曾抒蕾不知道雷若鸿是如何说服他妈杨秀文的。
曾抒蕾其实也不关心。她要关心的是赶在曾家几个人开口前,将他们捞出来。至于怎么捞,她一点头绪也没有。走一步算一步。
俩人坐在出租车里都一言不发,根本不像一对夫妻。司机就是住在老虎街附近的居民,有生意自然不会往外推。
俩人进入西区富春街道的派出所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了。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嚷嚷,“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罪了。”强硬的将人推到后边的拘留室。
曾抒蕾一听到那把公鸭似的嗓音,就知道连曾应龙也被逮来了。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住进亲戚家吗?怎么弄到要进派出所来。公安局现在连这种事情也管了。
“同志,我们是曾应龙家属。”曾抒蕾打断了一名工作人员的工作。
那名公安看着大腹便便的曾抒蕾,“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你们明天赶早。”
曾抒蕾连忙问,“我家人不是晚上带过来的吗?我就是过来问问,到底犯了哪条刑法?”
公安看在一个孕妇份上,不计较她语气上的冲撞,“办此案子的同事已下班,明天你再来询问。”
无论曾抒蕾如何软硬施磨,值班的公安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雷若鸿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半句,这会儿出了派出所后,曾抒蕾的怒火就噌噌往上冒。
“雷若鸿,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岳父岳母被关在拘留所里,我是奔前奔后的操心,可你怎么能够做到无动于衷的。”对,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雷若鸿本来还有点酒气,现在都被风吹得一干二净。面对曾抒蕾的指控一点也不慌张,反而觉得她无理取闹。简直像个乡下女子,除了撒泼打滚再无技俩。
“曾抒蕾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是舍下我睡觉的时间来陪你。还有政府部门办事都是一板一眼,你按章办事,别人会留你几分薄面。都如你这般软磨硬泡,再有耐心的公务员也会厌烦。你问东问西又毫无头绪,不知道会浪费很多时间吗?”
曾抒蕾看着一本正经推脱的男人,突然就释然了。
“你这是憎恨我了?”
雷若鸿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移到她肚子上,“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生出的孩子估计也是恶毒的小孩。如果不是我妈,我估计都不会娶你。”
曾抒蕾气笑了,“雷若鸿,你要点脸吧。当初和我上床的人是你吧。翻脸不认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雷若鸿早就被她戳穿了伪善的面具,也不反驳也不掩饰,面对她的讽刺也不恼,“你要一直待到天亮吗?如果不想孩子有事,就回去好好睡一觉。”说完也不等她,直接招了辆出租车。这让他感慨,西区就是繁华,这么晚了还有出租车拉客,换作老虎街想都别想。
曾抒蕾虽有气,但是她一个女人,还怀着孕,可不敢在大半夜里乱逛。
次日俩人再来到西区富春街派出所。雷若鸿若不是碰上休息日,肯定不会来。而且明天就是中秋节,家里一大堆事,竟然来处理这种事,相当的郁闷。
曾抒蕾虽睡了一觉,但睡得不踏实,几乎都在做噩梦。但想到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得不逼着自己爬起来面对。
俩人见到了昨天处理此案的公安杨绍刚。
杨绍刚介绍完此案的经过,说:“除非你们能拿出业主授权你们居住的同意书,不然在法律上,你们就是侵占他人房。还有一点,昨天太晚没有提到的一点。你们甚至变卖了业主屋内的东西,这点你家人应该抵赖不了。我派出所民警就只是粗略走了一遍房间。我也在富春街出入不少的别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这家,仿佛像蝗虫过境般,里边值钱的家具摆饰几乎没有了。”
曾抒蕾脸色煞白,她竟然无话反驳。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公安同志,你们确定报案的人是曾抒雷本人,而不是别人冒充。”
杨绍刚眼神锐利的盯着她,“我有些好奇,你和你家人都说了同样的话。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有人要冒充业主来报案,她为什么要冒充业主,难道业主不在鹰国。恰好你们知道业主在哪。对不对?”
曾抒蕾心跳如鼓,被人狠狠击打着。她的指甲拼命掐着手心的肉,再怎么痛也没有了感觉。
“公安同志,你误会了。我妻子和业主是姐妹,这不是担心有人假传消息,中了坏人的当。”雷若鸿适时搅和,让敏感话题偏个方向。
“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报案之人就是业主本人。她当场报出她身份证号码,而且房屋内摆设物件,也是根据她口述而来。已经有同事去核实,一旦证据确凿,他们会依法获罪。”
曾抒蕾坐在椅子上,手脚异常的冰冷。公安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进耳中,仿似一把利剑从她心口处穿过。而给她致命一剑的,就是让她寝食难安的曾抒雷。
她心里很清楚,这回是玩大了。她以为将她卖了,就高枕无忧了。哪曾想,人家反手就将老曾家一干人等,通通送进了拘留所。你能奈她何?
“公安同志,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你看业主曾抒雷是我妻子的妹妹,被关押的曾明觉是她父亲,老太太又是她奶奶。你看这一圈下来,都是至亲的亲人。如果没有她的允许,谁敢闯进去霸占。他们本来就只是宿春老街的居民,一向老实本分,断不会做下哪等擅闯侵占他人房屋,更甚至变卖她的家当。”雷若鸿循循善诱的发表自己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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