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愧是名大学生,说话办事都要比一味推卸责任的曾抒蕾好多了。
“公安同志,你看有什么变通的法子。老太太年岁大了,恐怕受此次打击,身体上会受不了。我岳父岳母又只是打份临时工,受此事影响,工作可能也保不住了。所以请教一二,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杨绍刚对他倒有几分好感,“和业主和解。把变卖的东西折价归还。你们能接受吗?这也是我目前给的办法,就怕业主那边死咬着不放。你们也别总提女儿、亲戚、父女,这些在法律面前,你都得遵循一个准则,有法有依。既然人家报案说明人家不讲情面,你要立得住脚跟,你就必须拿出证据。否则一切免谈。”
“那业主什么时候回来?”曾抒蕾颤声问。
杨绍刚摩梭手中的笔,“其实业主完全可以不出面,证据摆得明明白白,一个律师都能整套做完。如果到那个地步,他们四个人有一个算一个,估计会坐上三年以上十年之下的监狱。”
曾抒蕾啊的惊叫一声,引得派出所的人纷纷注目。“公安同志,这本来是父女之间的矛盾纠葛,怎么上升到要判刑。”
这边的动静只是砸出点水花,然后又各自忙碌。
这时外出的公安回来递上一份调查报告,“你二位稍待片刻,我们还要工作。”说完起身要走。
曾抒蕾连忙问,“家属现在可以探望吗?”
杨绍刚顿了一下,“等我们审讯完毕,你们可以走这个流程。”
曾抒蕾这会是真的慌了。她千算万算都不及人家动动嘴皮,自己就急于拼命。到底还是输了一筹。她只好期待老曾家的人,不要说漏了嘴,说些有的没的。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曾明觉经过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已经憔悴到仿佛老了几岁。想他一个堂堂的高中生,在这个文盲一大批的社会,本该受人尊重。可是前半生的一时风光,后半生却落得如此田地。
一个他弃之不要的女儿,反手将他送进了派出所。果然和她妈一样绝情。
“公安同志,我真是曾抒雷的父亲。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就算她要告我,我也是她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咬死这点。能不能脱身,就全靠它了。
杨绍刚点头,“这个自然。但是咱们华夏的法律法规也摆在哪,无论是谁触犯哪一条,他都付出相应的后果。如果在某些农村地方,民不究官不吿的,谁也管不着,是不是?可这里是宁省省会城市陵城,你也算是个知识分子,这点法律法规会不知道吗?”
曾明觉欲哭无泪啊,他是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住了自己女儿房子,自己就被告了。这委屈向谁说去?。
“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曾明觉不死心的问。
“公安局立案调查,业主那边再聘请律师,走完司法程序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杨绍刚并不同情这种只生不养的父亲。
曾明觉这一刻像泄了气的气球,重重的往后躺。眼神涣散,眼睛里似有似无的闪现出那个忤逆不孝的女儿。他恨不得扇死这个贱丫头。
“现在我们开始录口供,希望你配合。”
曾明觉稍微清醒了几分,“我不是很明白,我们现在算是被拘留了,罪名定下了?”
“没有,还有待调查取证。”
曾明觉突然就吼出一声,“既然没有实质证据,凭什么关我们?”
杨绍刚缓缓往椅背上靠,“请问,昨晚上我没有说吗?好好录口供,录完口供,就可以离开。你们是怎么做的。”
曾明觉一噎,好像从他们一进派出所,他妈就一直胡搅蛮缠、撒泼打滚,最后无法才被公安送去拘留所冷静的。
杨绍刚平静的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的东西,有不屑、鄙视、嘲讽。
“姓名?”
曾明觉一愣,才恍然醒悟过来,“曾明觉。”
等一些例行问题问完之后,杨绍刚问道:“为什么和前妻生的女儿,反而比后妻生的女儿小?”
曾明觉一愣,这让他如何回答。
“非要回答吗?”
“如果你拒绝回答,我有理由怀疑你的人品,继而怀疑你口供的真实性。在法庭上审判的依据...。”
曾明觉急忙解释,“当时下乡插队的时候,和言谨,就是曾抒雷的妈妈好上了。可那时又偶遇了在陵城相恋的女孩,我当时两边都不舍得放下。一面是想通过和言谨结婚,从而达到回城的目的。虽然回城了,但言谨的父母都很反对。这时候严丽华也,也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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