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号码那么靠后，会不会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反应过来的人都开始想办法跟人交换号码。
一个个满嘴胡诌加忽悠，就像是一场勾心斗角加嘴皮子大会。
封运书都要被群人搞得没脾气了，眼看着会议室又开始一阵嗡嗡，他忍无可忍拉住自己旁边的人道：“你们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也顾及一下咱们申大的形象吧。”
那教授本没空理他，但转念一想，再怎么说封运书也是校长，以后的资金审批还需要求他。
所以忙里偷闲回道：“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完又转回头去，开始找下一个交换人选。
封运书：......
找他要钱的时候生怕他操心太少，现在有投资方了，就嫌他瞎操心？
事态就如此炎凉了？
封运书都气笑了，但要说真的生气也并不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些家伙就是被停项目停怕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大金腿说要投资，各个削尖了脑袋想抱。
让他们冷静也冷静不下来。
所以没一会儿，封运书就自己把自己劝好了。
反正云灿是他们申大的学生，就算丢脸也没丢到外面去，这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
而对云灿来说，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管什么地方，哪个领域都需要竞争。
有竞争才有内卷，有内卷才会做得越来越好，才会感受到投资的来之不易，并且好好珍惜。
要是所有人都可有可无，那她才应该担心。
所以云灿就算看出来了他们在担心什么，也没有开口解释自己计划全部投资。
要是直接说了，那不就是在自己脑门儿明晃晃写下“冤大头”三个大字吗？
她可不想被当成大肥羊。
所以在后面两个项目计划书开始讲解的时候，云灿故意表情严肃，听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皱一下眉。
等讲解完毕，才装作苦恼、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投资。
这个样子在众人眼中，那就是——有点贵，计划书好像一般般，勉强投吧。
这样本就紧张的众人更加焦急了。
一直表现淡定、毫不慌张的林忠盛这时也开始不安起来。
他抽到的号码是3号，但为了谨慎，也为了能预留更多时间观察云灿，他特意跟人换了顺序，变成了6号。
本来他还觉得这个号码不错，但现在他开始后悔了。
听得越多，就越能察觉出计划书和项目之间的差距。
可能开始听着还会觉得不错，但听多了之后就会有对比，原本不错的都会变成勉强了。
林忠盛觉得自己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越等风险就越大。
他调整好表情，侧身对旁边的人低声道：“何教授，你是几号？”
“我？我就是下一个啊。”
何教授叹了口气，满脸愁容，“看云总的表情好像对那两个项目不是很满意，我的计划书跟他们也差不多，说实话我现在心里是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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