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赵德明弹劾林如海与陶谦二人,实则意指孟川?”
“曹德啊曹德,本王有没有向你说过,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准动孟川!”
“都知道上皇有意调查盐税,插手户部,孟川何许聪慧?焉能不知你等想法?”
“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如何?!”
廉亲王说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让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惊颤。
说实话,任谁都没想到,孟川打了当朝御史,竟然无恙!
皇帝公然包庇孟川。
一是因为皇帝也需拉拢孟川。
二,定是被上皇授意。
否则,皇帝岂敢越过上皇,连请示都不请示,就直接做主了?
顿了顿。
曹德顶着压力作揖道:“卑职这样做,也是将隐患消除。”
“陶谦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林如海这些年留在扬州,也并非都是无用功。”
“如若二人...王爷,不得不防啊!”
廉亲王皱眉道:“这个林如海,怎么还没死?”
曹德应声道:“自从林如海被我们投毒以后,便是有所察觉,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以找到任何行刺的机会...”
“而我们派往林府的人,都未得手...”
“那陶谦...出身山东士族,颇有些财力与人力,在林如海中毒后,竟是将整个林府来了一个大换血...”
陶谦?
山东士族?
听到这里,廉亲王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
“那就再派人手,算上那个陶谦,一并解决掉!”
“谁敢碍事,就斩了他!”
“找好替罪羊,莫要留下痕迹!”
“至于孟川...本王再说一遍,不准动他!”
曹德皱眉道:“可若最后,坏事的人,会是他呢?”
“卑职可是听说,他在户部的账里,查到了不少痕迹...”
廉亲王道:“那本就是我们故意为之,倘若孟川将此事报出,那就随便找个替罪羊遮掩过去,如此,则盐税无事矣!”
曹德道:“王爷,怕就怕在,孟川这个人,太聪明了。”
廉亲王叹道:“本王何曾不知?只是孟川太过君子,若用对付小人的办法来对付他,本王于心不忍...”
曹德沉默无言。
廉亲王想了片刻,又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让孟川先过几年牢狱生活吧。”
“还有,关内的灾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除了盐税的事情外,你们户部,也需要抽出部分精力用来救灾。”
欲成大事,些许人命算得了什么?
如果孟川真的碍事了,廉亲王也会痛下杀心。
当然,他最乐意看到的局面,还是两全其美。
除此外,这个大奉,无论是谁当皇帝,其实都可以,只要这个人姓张。
只要大奉的旗帜未改,只要还是姓张。
那么,有些时候,百姓的安危,外在的隐患,远比内斗更重要。
廉亲王能够拎得清局面。
兄弟二人争归争闹归闹,不管是谁成了张家的主人,也都是他们张家内部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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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扬州。
夜已深,小雨朦胧。
巡盐御史林如海差人请扬州同知陶谦过府一叙。
林府书房中。
林如海拿出一个账簿与一份名单递给陶谦,开口道:
“这都是老夫多年调查得知,如今交给你,倒也显得轻松了。”
陶谦连忙看去,不由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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