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阳自从从军营回来后,便含饴弄孙,这几年也算温和,何事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蓝氏一想就觉得这老平阳侯是觉得她的芙儿占了位置,老平阳侯最是看重血脉,可芙儿当初也是个孩子啊!
要怪就怪那黑心老婆子起了歹心!
“父亲,儿媳知道您生气,可也不能拿芙儿来撒气啊!她当初一个孩子懂什么?”
蓝氏可谓情真意切的劝说着。
谢朝阳一见蓝氏如此,更觉她是愚妇,被一十三岁的丫头拿捏得分不清是非,平阳侯府以后有这种主母早晚得完!
平阳侯早年间一直待在军营,脾气本来接暴躁,直接开骂。
“愚妇!且问你那日福一福二奉命去尽平村找遥丫头,你为何在门口拦住他们让他们送你和谢芙去庙中!”
蓝氏一听心中更觉委屈,那不是她瞧芙儿那日心神不定,考虑到老爷子说最近要派人去接那野丫头,顺便去祈福嘛!
芙儿都没说什么,虽然心中不好受,却还是去给那野丫头祈福,如今竟然还被怪罪!
“父亲,那野……那遥丫头什么时候接不行,不就是带芙儿去祈福嘛,芙儿还给遥丫头祈福了呢!”
谢芙此刻心中也有些不解,那日不知为何她就是心神不宁,蓝氏瞧她这样,就带她去向国寺祈福,可为何祖父会如此生气?
难道就因为她坐了去接那谢遥的马车吗?
谢长安也觉得父亲有些大题小做了。
谢朝阳见他们这个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祈福?你们确实该去祈福!毕竟害了一条命,可不得去为自己祈福,祈求少遭点报应嘛!”
谢朝阳这话可谓是说得非常难听了。
谢芙本就生得瘦弱,长年金尊玉贵的养着,皮肤十分白皙,又喜爱文墨。
此刻哭泣的一抽一抽的,令人瞧了心碎。
谢长安这个云淡风轻的人终于皱了皱眉,他觉得父亲这话真的太过了。
“父亲,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何必这样说芙儿和她娘……”
谢长安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呵,你瞧瞧你的亲生女儿穿的什么东西!”
谢朝阳指着福一木制托盘上放的谢遥的衣物。
谢长安瞧了一眼,那衣裳十分破旧,便是和乞丐穿的衣裳差不多。
“这是遥儿的……那她人呢?”
谢长安也觉得那谢氏夫妇太过了,那个丫头怕是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但就事论事,这与芙儿无关。
“人?死了!被那家畜牲害死了!”
“老的害了两次,小的害一次,终于把她害死了!”
说罢眼睛盯着蓝氏。
“你说她无辜?府中难道没有其他马车?你把这小畜生金尊玉贵的养大可少了她什么?遥丫头刚死里逃生,只要福一没耽搁那点时间,遥丫头就不会死!”
谢芙一听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心中虽然欢喜,可脸上却顿时泪如雨下。
“祖父,祖父……我,我不知道的……”
谢芙这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蓝氏像没了骨头似的,瘫软在地上,其实她倒不是因为那野丫头没了而感到伤心。
而是那日坐马车本是看福一准备好了,难得再等,顺便罢了。
如今老侯爷却给她扣个间接杀害亲生女儿的帽子,院中还有如此多的下人,日后她该如何自处!
她主母的面子都被老侯爷踩地上了!
她出生便是贵女,嫁人后婆母不刁难,夫君也尊重她,何曾出现过如此境况?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恨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尽管她已经死了!
谢朝阳盯着底下众人,他本就对这个舞文弄墨的孙女不喜,其实他也不喜这个嫡长子,不仅没有魄力,现在竟然开始掺和进夺嫡的事情中了!
真是嫌活得太长!
“见过父亲!”
此时一中年男子携着一女子走来,女子梳着妇人发髻。
这是谢朝阳的嫡次子,谢长远,那妇人是谢长远唯一的妻子,二房无妾室,家中一嫡子谢柏州今年十岁。
谢朝阳看了看这嫡次子,谢长远虽然也喜欢舞文弄墨,但他进士及第,如今已经是抚顺县的县令,抚顺县就在玉京城外不远,且年年功绩卓越。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世子之位给了长子,次子不能袭爵,自己有能力是最好不过的。
日后他去了,估计这长子根本帮不到次子,一天天的三十多岁人了还没活清楚!
想起就气,长子一房,也就有个庶子读书还不错,长房的嫡子一十二了,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和狐朋狗友在外面野!
唉……
“长房一家都出去!”
众人一听,这老侯爷今日火大,谁敢多留?
于是众人赶忙离开,谢芙扶起蓝氏,尽管老侯爷不喜欢她,但老侯爷还能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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