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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看,赶紧把了脉走。”

苏培盛提醒了一句,大夫赶紧把头低下,来到窗前,香云纱的帐子把里头和外头隔开,只有一只雪白的藕臂在外头。

松鹤上前在那细白的手腕上搭上帕子,大夫伸手去搭脉。

“敢问病人是如何不适的?”

这话大夫是问的苏培盛,这里也就苏培盛看着好说话一点。

“现在没有不适,才刚呛了几口水,鼻子有些不适。”

手臂的主人先开了口,大夫顿时心尖一颤。

他仔细的把了脉,苏培盛让他出来。

矜贵的男子也跟着出来了。

“开方子让苏培盛送你出去。”

认识雍亲王自然都认识苏培盛。

他可是雍亲王跟前当红的太监。

那眼前这位莫非就是……

“大晚上劳动你跑一趟,这个你拿着,王府里的事都是私事,嘴巴闭严些,你我都好活。”

苏培盛送大夫出去的时候低声交代。

这语气是平常的,听着尖细,也不刺耳。

可这话到了大夫耳朵里,只觉得浑身都不对,腿都抽筋了。

“您放心,草民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知道!”

苏培盛见他识趣便没再赶着威胁了。

捏着方子他亲自去了府上的药房把人给弄起来配药。

福晋的身子一向不好,为此雍亲王府配了自己药方。

本来也配的有太医,隔一日当一次值,今日正好不当值。

养着一年也没正经用过几次,有事了就赶不上,都什么事?

药熬好了苏培盛亲自送去了法轮殿,此刻法轮殿都安置了,没什么声响,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他推门进去,把药晾在胤禛能够到的地方。

胤禛的长腿在帐子外头,上半身在帐子里头,听到声响便探出身来。

“明个早上不要让人扰了福晋的清净。”

“嗻。”

苏培盛赶着退出去,抬眼的瞬间还是瞥见帐子里头福晋雪白的脖子。

他赶紧低头,转身的时候差点碰到一旁架子上的花瓶。

胤禛低声骂了一句狗奴才,伸手去摸碗。

试了试碗上的温度,又用瓷勺舀了一勺尝了尝。

顿时皱起眉头。

“苏培盛!让松鹤拿点蜜饯进来!”

他一嗓子喊的半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床上的乌拉那拉氏想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妾身可以不吃蜜饯!”

她还是挣扎着说了这句,说完了从胤禛手上接过药碗,没用勺子一口气就把药给喝完了。

这副不怕苦怕丢人的样子让胤禛心情顿时好起来。

“你若是知道这丢人下次就让松鹤和松针进去伺候你!若是再来这么一次,呸!可别再来一次了!传出去了本王都丢不起这个人!”

胤禛说着硬话,可身子诚实,他端着温水给乌拉那拉氏漱口。

“王爷是说妾身病了不能说,还是你哭了不能说?”

胤禛身子僵硬了一下,他接过乌拉那拉氏手里的茶杯,从容起身,对着外头道:“怎么还没来,对了,松鹤和松针呢!你们两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说着就快步出去了,仿佛是脚底下有什么东西追着一样匆忙。

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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