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双手作揖,对着在坐的贵女郑重的行了一礼:“我选择入朝为官,是我自己的事 。”
“若因善窈个人的行为,影响到了诸位姐妹,那善窈在此,先给诸位姐妹赔个不是。”
“善窈的今日叫诸位姐妹前来,一为赔罪,二为拉拢。”
“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人想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有人想成为班昭那样名垂千古的人物,有人想如花木兰般沙场征战,也有人想踏足山川四海,看一看这世界有多大。”
“每个人的志向都是伟大的,善窈无法评说谁好谁坏。”
“但善窈希望,大家都能坚持自己的想法,活出最光鲜的自己。”
听到贺善窈的话,一个贵女苦笑道:“贺姑娘,你可知道,如今你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古往今来没有女子为官,不是女子不想为官,而是因为,没有男子能容忍女子为官。”
“你如今入朝堂,着官袍,看起来光鲜亮丽,可你曾想过,若护着你的人不在了,你的下场,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个贵女的话,贺善窈淡淡一笑,目光中满是豁然。
“公主说,不能因为害怕,便瞻前顾后。”
“她活着一日,就护着天下女子一日。”
“只要开了这个先河,天下女子,总有再次冲出枷锁的一天。”
听到贺善窈的话,刚刚说话的贵女咬了咬唇,眼神复杂的道:“贺姑娘,你不怕死吗?”
贺善窈豁达的摇头:“善窈不知自己为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将来会因何而走。”
“但人生短短几十年,善窈不愿循规蹈矩,把自己未来的岁月,装进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善窈不知自己前方的路有多长,亦不知自己能走多远,但善窈,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好一个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果真是将门无犬女,贺姑娘,你很勇敢,我江清月佩服你的勇气。”
随着贺善窈坚定的话音落下,一道爽快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便见一个大方开朗,眉眼睿智的女子大步走了出来。
贺善窈看向女子,莞尔笑道:“多谢江姑娘夸赞。”
江清月走到贺善窈面前,盯着贺善窈身上的官袍看了许久,这才抬头,笑意盈盈的道:
“贺姑娘,你窈走的路人太少,可否带我做个伴。”
贺善窈浅笑:“求之不得。”
听到贺善窈这么说,女子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定定的看着贺善窈笑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贺善窈闻言,笑意自唇角挂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江清月与贺善窈交换了个眼神后,豁达的笑道:“既然如此,这科举,我参加定了。”
—
贺善窈约见洛阳贵女后,当天她与洛阳贵女的谈话便传到了外面。
这些话传出去后,引得不少读书人谩骂,但不少女子,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报,启禀公主,洛阳城外发生暴乱了。”
一早上,才用了早膳,就有士兵急匆匆的的前来禀告消息。
闻言之玉倒是淡定,她抬眼看向士兵,“怎么引起的?”
士兵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公主,要不你还是亲自去看吧。”
闻言之玉来了兴趣,“行,去通知罗羽,让他带人随本宫出城一趟。”
“是,公主。”
之玉带着人刚出府,便遇到了玩世不恭的杨暕。
杨暕显然早就出现在这里了,看到之玉出来,他笑得一脸的开心,“二皇妹,好巧啊。”
见杨暕一脸的幸灾乐祸,之玉无语,“是挺巧。”
“自从父皇离开洛阳后,头一次见二皇兄你起这么早。”
之玉的话,让原本高兴的杨暕瞬间垮下了脸。
“二皇妹对本王倒是关心,连本王几时起,的你居然都了如指掌。”
之玉无奈耸肩,“二皇兄,非是皇妹想知道这些东西。”
“只是你也知道,御史台的大人,闲来无事喜挑刺。”
“我每日接到的折子,都在说二皇兄你懒惰的........”
“看的多了,皇妹我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皇兄起不早了。”
听之玉这么说,杨暕冷哼,“御史台那群老东西,真是吃饱了撑着。”
“本王何时起,与他们何干?”
“等本王将来登基了,一定要把御史台那群老东西全部拉出去杀头,免得他们到处造谣本王.......”
之玉对杨暕的话不置可否,就杨暕这样子,别说老祖宗了,连真正的隋炀帝,也瞧不上他。
见之玉不说话,杨暕啧了一声:“二皇妹,我说你何苦呢?”
“父皇让你监国,这才几个月呢,你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打理家宅。”
“你让女子参加科考,这简直就是闹着玩。”
之玉淡淡的看了杨暕一眼,“是不是闹着玩?皇妹心中自有定数,就不劳烦二皇兄费心了。”
家之玉用这个态度和他说话,杨暕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道:“二皇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如今这么折腾大隋,就不怕父皇治罪于你。”
“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江山社稷这么重要的东西,竟交给一个女子打理。”
“如今好了,出事了吧........”
天下书生都跪在洛阳城外,现在我大隋,丢脸算是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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