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蹭她颈窝,清浅呼吸惹得她热热的。
她不禁推推他,他却以为她不要抱,眉眼轻耷拉着,轻轻吻在她耳后。
“我不想松开。”
她一愣,失笑:“我没说叫你松开,可以抱呀。”
“可你推我。”他声音略低。
她呆了,哑然:“那是……”该怎么解释呢?
不用解释了。
因为,他已经轻轻亲在她耳尖,落在腰间的手更是收紧,要把她锁进怀里一样。
“那是什么?”
轻吻又落在脸侧、下颌,他单手轻轻捏住他刚刚吻过的地方,在吻的间隙这么问她。
完全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他们对视。
他眼底好像藏着一团火,又似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还有一丝忍不住的笑。
江婉沁:!
她瞬间明白了他明明就是知道的。
然后,他的唇覆上来,下巴捏着的他的指尖也轻轻捧住她的脸。
这下,她根本顾不得计较了。
……
若寒面无表情与人交手。
对方裹得严实,可还是被他逼得不得不出手,然后没有三招,若寒就开口:“长宁。”
对方微乎其微地一滞,继续回击。
若寒只挡不攻,平静道:“我听主子命令来找你,并不是要把你带回去,江少主的意思也是一样,你身上染了毒血,这是调养的药,还有方子。”
“你拿着。”
对方僵住了。
若寒弯下腰把东西放在地上,道:“主子处理完这边的事后就会和江公主一起回草原,江少主也会走,我则一直留在大金,辅佐登基的幼帝。”
“与你也算不打不相识,日后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可以找我。”
……
若寒回去后,就敲开了江陵的房门。
江陵看他一眼:“见到她了?”
若寒点头:“话已带到。”
顿了下,他问道:“主子已经决定再与草原签订和平协定,没有质子,两方会互通物资,那,您作为草原下一任部落之主,定会多次来往大金,为什么要对长宁隐瞒呢?”
江陵牵了下唇角。
“等实际互通物资时,除了和我交涉之人,没人会知道我常来大金。”
若寒一愣。
江陵垂眸:“玉碎了难拼,但只要技艺精湛,不是没有复原的办法。”
“可人与物件不同,哪怕知道裂痕无法复原,也会想要……在相隔不远的地方经常看一看。”
若寒沉默告退。
……
入夜,长宁从梦中惊地坐起。
脸上大片的泪痕,眉眼间还可见决绝之意,手虚握着,好像那里有一把刀一样。
可实际上她手中什么都没有。
呆呆流泪许久,才拽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难过到崩溃。
“公主,我罪该万死……”
说着,就要抽了枕头下的刀了结自己。可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她怎么也无法成功,眼前模糊时,她听见和公主不同,却一样好听的女声,那是江婉沁的原音。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她却瞬间痛到失声。
【恨意是真的,但情分难消也是真的,我们走到这一步,我多希望,这一世才是真的。】
江婉沁垂着眸,复述了原主想说给长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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