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任务世界里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只是一个人知道,也没关系吧?
原主心愿为大,长宁和其他被恨意倾注的对象不同,她的恶是非完全主观,所以,特殊对象特殊对待。
原主对长宁,恨的同时情分也不可磨灭,情感复杂,所以,要完成她的愿望,不仅要保全家人和本身,还要……让长宁既受苦又不受苦。
江婉沁:“还挺矛盾的。”
但说到底,原主只是又想惩罚长宁,又不想太惩罚长宁,表现出来就是……她想让长宁知道自己曾经历的那一世,又不想太过惩罚这一世还没酿成苦果的长宁,更不想对方死。
系统的声音出现:【原主这边的任务完成啦!恭喜宿主!!原主执念已消。】
江婉沁轻笑,她忽然觉得女人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
“你也挺心狠啊。”
用这句话形容原主挺贴切的,把这一切变成一个任务,原主执念已消,却留下了知道一切也无法弥补的长宁,对望面对的也不是真正亏欠的人,挺心狠的。
但,怎么不能心狠呢?
原主这样的决定,就是对长宁最好的惩罚。
……
今夜他们就赶路要离开大金了。
金淮渊对大金的权势没有丝毫留恋,若寒是最坚信他这个人高洁温雅的,所以在他提出不愿上位当皇帝,而是想在宗祠里挑一个孩子成为幼帝时,若寒只迟疑了一会儿就同意了辅佐工作。
江婉沁忍不住大笑:“若寒真倒霉,这是要被你骗大半辈子啊。”
主子都退休了,心腹还要拼命再干个十来年。
金淮渊不满挑眉:“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此间事了,我真的无心权势。”
江婉沁眼睛往一边儿瞟,笑道:“无心权势,就无心权势嘛,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金淮渊轻笑。
他不说话,但眼底蓄着的沉沉情意已经告诉了她,他在看什么。
她脸上发烫,唇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目光更柔。
入夜。
出了大金,金淮渊的心情肉眼可见地轻松许多,全车修整,马儿吃草,他跳了下来,伸手接她。
江婉沁裹着披风,轻轻打了个呵欠,“有点儿困。”
金淮渊寻常道:“那我给公主讲件事吧。”
江婉沁歪头:“你的故事吗?”
他含笑:“嗯,我的故事。”
“你说。”
短暂的一两秒停顿,他目光也如语气一般寻常。
“那日在殿上,皇帝对我诸多怨念,觉得先帝偏袒我母妃,连带着也偏袒我,即便我虐杀宫妃,也不废了我,而是把我关住,重请师傅教育。”
江婉沁听出些不寻常的味道,低声:“难道?”
金淮渊点头,唇边笑意疏淡。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实际上先帝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当场提刀砍了我。”
“一位现已告老还乡的老臣阻拦了他,还请了住持过来,那住持说,若杀了我,王都气数会尽。”
“他最信这个,所以才再气也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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