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杀我，那就要利用我，为他博个慈父的好名声。宫妃的死也被他说成重病暴毙，丝毫没扯上我。”
“只把那些宫人的命算到我头上，然后名为教导，实为幽禁。”
江婉沁拉住他的手。
金淮渊轻轻回握，垂眸继续说：“皇帝嫉妒我受尽偏袒，只是因为他一直处在边缘，根本接触不到真实而已，还有太后，更可笑。”
“她说我母妃自打一进宫，就夺走了先帝的视线，那她怎么就看不到和我母妃同批进宫的秀女，任谁，背后都有不弱的母族势力。先帝偏宠哪个，在那样特殊的时候都会引起猜忌。”
“我清晰记得，我尚年幼时，也是皇子中的底层。”
“是后来局势稳定，各方斗得不再那么焦灼后，我母妃才真正手上握了些权力，那时，也正是皇帝记事的年纪。”
“谁知道，被推作挡箭牌的偏宠，也被太后记在了心里，直到找到她弟弟的由头，借刀杀人。”
江婉沁：“那，那个宫妃？”
金淮渊眼中划过冷意：“她该死。”
借刀杀人也是看挑什么刀的，挑到真正心怀恶意的人，那对幕后之人来说，就是事半功倍。
她明白了。
紧握了下他的手，他自然看过来，她抬手就扯了下他的耳垂，手也缠绕上去，勾住他的脖颈。
他猝不及防，愣住了。
回神后就笑，声音低低的，“怎么了？”
她扬眉：“表达我的不满啊，感觉不出吗？”
金淮渊：“为什么不满？”
她仰头又离他近点儿，说话时的热气都能被他感知。
“我听你讲述之前的语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你一定心里做好了某种决定吧？”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没有爱上我的话。”
金淮渊一默。
他只停顿一瞬，她就明白了，顿时轻哼了声，忍不住泄愤似的，咬上他的耳垂。
“我不许。”
“你听到没有，金淮渊，你是要跟我回草原，做我夫君的人，不能耽于仇恨，更不能报完仇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这想法，你哪怕是曾经想过也不行。”
他被她咬得倒吸一口凉气。
疼只是轻微，更多是麻痒，只觉得身上挂着的她好似什么会勾心的妖精，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他心颤。
他声音微哑：“好。”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早因遇见了她改变了自己的规划，而现在，看她因他曾经有过的想法而生气，而闹他，他心里……完全无法形容此刻的满足和爱意。
她这才满意，松了口，瞧见他漂亮耳垂上，一道明显的牙印。
她忍不住脸热，有咬的这么狠吗？
“金……”
唤不完他的名字，她就被紧拥着贴近了他。
发愣间，脑袋被他的手托住，湿热的吻袭来，她牙关还未合，就引入情热的气息。
披风被他的手拢住，这片小小的空间温热暖和，她与他交换炙热的吻。
渐渐沉迷。
……
他眉眼温柔，认真为她补口脂。
她抬眸看他，眼中盈着水意，上翘的眼角微微泛红。
“补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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