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从这些大佬来了之后,军营中的伙食明显改善。除了有新鲜的萝卜白菜,还有鸡鸭等肉食。
之所以会有改变,主要是孙新在营地练兵就餐时,吃着咸鱼酱菜被官老爷们看见,一个个面有愧色。次日官府预算拨款多了,刘太守难得的良心发现,自掏腰包从百姓手中购得不少鸡鸭猪羊送来。周边百姓纷纷送来吃不完的蔬菜,改善伙食。
饶是伙食好了,刘豫,黄浩等官僚也没有在军营用过餐。反倒是宗泽天天来纠缠孙新,顺便蹭饭。
当然纠缠是别人以为的,实则两人多是探讨军事问题。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行军打仗果然颇有能耐。不仅给出意见协助立下军规,还在军营布局上提出建议,防守是其次,更侧重主动攻杀。
“小子,打仗不是比谁杀的人多,而是一个气势!营地防守固然重要,而主动反杀更是不可或缺。防守再好等同坐以待毙,先天上就处于弱势。只有防守之中带着杀机。隐藏无形,只要敌军松懈,随时调动大军,如虎出牢笼,又像是虎入羊群……”
宗泽说到军事上滔滔不绝,以长辈的语气来教导后辈。而且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说明他不平凡。怪不得与金人打仗数十次,竟然无一败绩。怪不得老爷子六十多岁在战场上吓得金人叫爷爷。
孙新自愧不如,却以游击战,麻雀战等了解战术与对方探讨,争执。学到了不少,不断地提升自我。随后又用老头的语气来教导杨雄,石秀等人。
几天的相处,孙新也逐渐了解宗老头。
果然古代避孕措施不到位,基本上家家生的非常多。宗泽的父亲宗舜卿,字仲恺,家中排行第二,曾经在金陵(今南京)官府,做过一段时间的幕僚。
宗泽的母亲姓刘。宗泽共有四兄弟和五个妹妹,宗泽在家也排行老二,老三宗峄和老四宗灏很小就去世了。宗家人丁多,劳力和土地少,因而家境贫寒。据宗泽无意间感慨,宗家除了他父亲微薄薪水,主要靠他的哥哥宗沃种田劳作,维持生计。
宗泽也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长子宗颐在老家婺州义乌未跟来,四个女儿先后出嫁了。身边有两个儿子,由于老头性格固执,在官场上格格不入,四处受到排挤,一直不得重用。为人刚正不阿,又不肯坏规矩给他儿子谋份差事。以致于两个儿子没有涉足官场,在登州开个小店谋生。
这个从来不屈服的老头,看见军营内外火热场面,数千兵卒。也有些热血沸腾,隐晦地跟孙新说:“哎,我家那三个不成器的小子整天游手好闲。听闻城西大营招兵,又怕武艺不行,怕丢了面子……”
孙新从老头眼中捕捉到关怀,只是隐秘不被人察觉。明白他那望子成龙的心思,自然有心拉一把:“哎哟,老爷子,瞧你这话说的,我这里有本事的人上位。谁来了都不好使,你老让两个儿子过来,按照流程走,有本事,我让他们在军中谋职。”
“好是好,我怕你上面那位……”宗泽心动,却担忧。
“不用担心,这个我来搞定,你只需要这般这般……”孙新当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包大揽下来。当然,拉着老头到无人处嘀嘀咕咕密谋着。
随后孙新满脸焦急,火烧眉毛似的找到府衙的刘豫。刘大贪从未见过孙新这么急切,也有些慌了神。
“重光,这是发生了何事?”
孙新满脸不耐烦却又无奈,指着门外方向叫屈:“大人,不好了,那老家伙天天跑来,纠缠不清。又夹枪带棒地说我们联合吃军饷,要派人监督。”
刘太守当然知道老家伙是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肆,这老东西好生无礼,竟敢血口喷人?我堂堂一个知州,大权在握,岂会看得上那点军饷?”
“大人,休发雷霆之怒!”孙新怕事搞崩了,连忙安慰。撇嘴不屑道:“老家伙应该也不耐烦了,他只是怀疑,之前对我这么说,还说要派人监察。”
“哼,让他……”刘太守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突然又看向孙新:“重光啊,你有没有对军饷做手脚?”
“不不不……”孙新一个劲地摇头摆手,和光同尘地说道:“大人,我堂堂提辖,又跟着你,看不上啊!”
“对极,那就让老头查。”
“大人,那老头说要来找你说道。”
“哼,让他来,本官会怕他?要看看他能查出甚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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