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尉迟孙立尽管没有出海剿过匪,却胜在官府当差十余年。经验丰富,了解实情,掌握海贼来袭的信息更全面。如在哪袭击,每次多少人,伤亡多少等。
说得是明明白白,头头是道。海贼在当地称为海边人。连从海贼俘虏那里审问的消息都如实说来,
孙新,刘豫从旁补充,一唱一合的证实。
光是蓬莱,莱,潍等地附近海域就有几股海贼。北方辽,金等国周边海域的海贼数量更多有十多股。具体数量不知,人数不明确,盘踞岛屿也不祥。
别说当事人马政,高药师的脸色变了再变。赵良嗣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瞪了眼搅屎棍般的王家父子。出海面临的事态严峻,险些被这俩人误了大事。
“这只是下官多年来了解的情况,海战非我擅长。”孙立把周边海域情况说明,随后露出歉意的笑容,又看向孙新,像是再说,现在该你上场了。
孙新嘴巴一撇,大喇喇地说道:“之前在码头只有三艘船,兵丁十数人。就这么点人出海,遭遇到海贼必死无疑。除非是一路躲躲藏藏,在海上漂泊几个月,然后又是一次无功而返,朝廷怪罪。”
说到最后,孙新看向王家父子,目光落在王师中身上。搞不清楚对方几艘船是如何出海安然归来的。王师中察觉到询问的目光脸颊发烫,撇过头沉默。
刘豫抿了口茶,转过身看向赵良嗣,笑呵呵地说道:“赵大人,现在要不要派些水师护送使节团?”
刘豫这么问就是故意的,其实他也很不爽。尽管宗泽总是找茬,这次却是对方无理在先,捞到出使金国仿佛钦差大臣似的牛叉,跑到蓬莱府来吆五喝六。也不把眼睛擦亮一点,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要是需要本官立刻下令。”刘豫意气风发地挥手。
“那是当然!”赵良嗣,尴尬地笑了笑。
“那有劳刘大人。”马政,高药师两人纷纷抱拳感谢。
“重光!”刘豫笑着点头,又看向孙新。
“明白。”孙新心领神会,应声看向赵良嗣和马政:“赵大人,马大人。末将会派出船队沿途护送至北方海域。同时蓬莱府水军在附近接应,你们抵达北方海域,一有不对劲立刻退走,再来计较。有时候这种北方蛮子,非要狠狠教训方才老实。”
“那多谢孙都监。”马正,高药师连连感谢。
“不用,皆是分内之事。”孙新理所当然地摆摆手。当然呼延庆装病的事只字未提,待到了再议不迟。
接下来,众人又是东拉西扯的一阵。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刘豫把赵良嗣等人安顿在府衙。孙新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刘豫单独留了下来。
“不知大人有何事?”孙新主动问,
刘豫见没有了外人,笑容越发温和:“重光啊!之前突然发火喝骂王通判父子,是为宗老头出气?”
“有一定因素,但不是全部。”孙新脸色变得凝重,认真地说道:“那姓王的小子除了有个忠训郎,没有官职狗屁不是。却敢顶撞讥讽蓬莱府通判。明摆着背后有人指使,否则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嚣张。属下认为,他们这是故意试探我们的底线。”
“嗯?这又如何说呢?”刘豫眉头紧紧皱起。
孙新见刘豫懵懂状,便语重心长地分析着:“大人呐!使节团赵良嗣跟童枢密交好,您又是太师门生。朝堂之上童,蔡两相之争,这伙人才有敌意。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是今天在这点小事上,我们没有表露出强硬的姿态。有些人以为我们软弱好欺负,等到以后再次与金国交涉失败,他们有很多借口来推脱责任,逃避罪责。”
刘豫眉头舒展开来,脸色却逐渐阴沉。孙新话说得这么明白,他为官多年,自然醒悟过来。越琢磨越是这个道理,心里将赵良嗣一行人骂了又骂。同时又懊悔自己没看明白帮宗泽,庆幸有孙新。
孙新看到了刘胖子的脸色,便直接把话给挑明喽:“人心叵测,到时候他们办事不力,回到汴梁城却说是我们当地官府协助不到位,阳奉阴违等推诿责任。这样我们即便没错,却避免不了被怪罪。”
“说得是极,这群该死混帐!”刘豫愤愤地骂咧。随即欣慰地看着孙新:“重光心思缜密,挫败阴谋。”
“大人只是心善,被人哄骗住了,一时没有想明白。”孙新谦逊地摇摇头又把刘胖子给推到前面。
“你呀你,尽说些好听的。”刘豫嘴上说却笑容满面。毕竟好话谁不爱听,他也不认为自己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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