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带着夫人又回到三道院落下榻,有蔡京这棵参天大树庇护。只觉得莫名的心安,不惧怕骚扰。没错,他急忙忙跑回蔡府,美其名曰训练护卫,实则为了躲着女人,断了童娇秀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他的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或者说,孙新以为少女心性是玩玩,哪知对方来真的。也低估了少女的决心,他躲得越快,后招立马跟来。来得是这般光明正大,来得是这般猝不及防。
五月中旬初,孙新回到蔡府第二天,吃完饭在演武场上训练护卫,正式宣布:“再过两天展开捉对训练,成绩优异者入选,提前到城外进行拉练。”
孙新在演武场上巡视时,李都管小跑着找了过来,神情古怪地把孙新拉到一边,见四周无人小声说道:“孙大人,外面人说童枢密相邀,请你务必前去。”
“童枢密?”孙新本来笑脸相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说小的没办法,直接一步到位来老的邀请。这他娘的太无耻了吧,还说的这么堂而皇之。这是几个意思?几个意思?挑拨离间,杀人诛心?
孙新心里虽然骂了又骂,但动作却不慢,满脸忧愁:“哎,我知道了。李伯,请您把此事告知大总管,报以恩师知晓,请他来搭救于我,我有麻烦了。”
“这又如何讲?重光说清楚些。”李都管凝重又好奇地问。
“前段时间受邀拜访李行首,童家那丫头却在场。也不知道是否被人指使,对我热情,天天缠着我……”孙新实话实说,把这几天发现的事情说来。
其实根本就不用他多说,童贯派人来请孙新赴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却非常敏感,李都管第一时间上报,蔡钱大总管又派人外出报知蔡京知晓。
“哎哟,重光安心,这是好事,说不定报得美人归。”李都管拍拍孙新的肩膀,假惺惺地安慰着。
“好个屁,我可不想去啊!”孙新没好气道。
李都管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说:“外面有人候着。不去又不合礼仪,以后给你小鞋穿又是麻烦。”
“可不是?这糟心事闹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孙新满脸郁闷,嘱咐李都管及时上报,又交代秦明,杨志等人好生训练,这才匆匆离去。
他回到小院,跟李清照和孙二娘提及此事,商量后只能前去。于是,在夫人的服侍下,孙新卸下铁甲,洗漱后又换了身衣裳,带着縻貹和几个亲兵离开蔡府。与邀请之人会合,跟对方前往赴约。
太和楼!是汴梁城七十二家正店之一。乃是王公子孙,上层官吏聚集场所,其名气仅在樊楼之下。论酒楼规模和建楼历史,酒水等方面不比樊楼差。
之所以不是官方正店之首!那是宋徽宗和天下文人墨客的缘故。太和楼,高官汇聚宴请,排场更甚。如这回童枢密请孙新吃酒,便是在此觅了雅间。
孙新在京城呆了一个多月,当然对城内各大酒楼有所了解。跟随童府干办穿街过巷,来到这气派的太和楼。一楼多是供护卫歇息,二,三楼是雅间。
上楼之前,孙新点了酒菜供縻貹并几个亲兵吃喝。縻貹见他独自跟随陌生人欲上楼,忙追上前拉着孙新,自告奋勇:“公子,俺跟随你前往最好。”
这几天来,縻貹逐渐融入团队,熟悉亲兵的职责。此刻穿着铁甲,腰佩钢刀。再配上魁梧的身材,威风凛凛。穿着厚重的铁铠,丝毫不影响其动作。别说小二酒保避让,其他官员护卫也不敢招惹。
“这个……”童府干办有些为难。
縻貹压根就没理他,大屁股一转便把他给隔开了。见孙新没说话有些急了:“公子,夫人临行前特意嘱咐。俺随行保护你,千军万马也能杀进杀出。”
说罢,这条黑凛凛的大汉拍着胸脯保证。护手跟胸甲碰撞,哐啷金属铿锵碰撞,令周围不少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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