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有些哭笑不得,拍拍黑大汉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我又不是打仗去,吃个饭而已,你们在一楼歇着,记住,不要惹是生非,却也不必怕事。”
“哦!”縻貹回应,也没再坚持。
孙新又嘱咐亲兵几句,便跟随童府干办上了楼。楼上跟大厅截然不同,如二楼,只是扫了一眼,便可看见走廊两边摆放着不少奇花异草,香气四溢。三楼更不得了,两侧墙上挂着山水和名人字画。雅间门口奇花异草更加珍贵精致,布局清幽雅致。
三楼,一处雅间门前,门上有“步步高升”四个烫金大字。
“孙大人,请。”童府干办做了请的姿势。
“有劳兄弟!”孙新微笑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给他,在对方错愕又欣喜的目光中推门而入。
雅间宽敞明亮,布局典雅古朴,靠近窗户的位置设立茶几和几张交椅,一看便是方便客人商榷事情所用。左边有桌子配着高背软椅。那里正有两人,童娇秀,少女身边还坐着传奇大太监,童贯。
两人都是斜对着门,孙新可以清楚地看见。童娇秀不用说,双方很熟,童贯是个看着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相貌俊朗,无论脸型还是神态,跟童娇秀有三五分相似。
而且其下巴处果然生长着虬髯胡须,与普通宦官形象截然不同。这是对方近20岁时才净身入宫的证明。双眼炯炯有神,整体呈现出的气质非常阳刚,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反倒像这个沙场老将。
少女红着脸低垂着脑袋,见有人推门进来,抬眼看见是孙新满脸惊喜。差点喊出“重光哥哥”来。强忍住了,投过来小眼神,好像在说你要好好表现。
童贯也转头看来,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如鹰隼般的双眼死死盯着孙新打量,仿佛把他看透似的。见他也在打量自己,身子不由前倾,眼神更加锐利。
孙新只觉得被老者盯着看有些发毛,对方身子前倾时有股压迫力袭来,隐隐有种金戈铁马的杀气。他不会感觉错,只是这种程度上的气势他经历过太多,毕竟当年针对性训练不是白练,谈不上震慑。
他却很配合地装作害怕的样子,身子抖动几下,再也不敢直视,战战兢兢的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嗯,坐吧!”童贯点头收回王八之气。
“是,不知大人唤下官前来所谓何事?”孙新应声关上门却没有坐下。而是一副公事为先,抱拳请命。
“大人若是有吩咐,力所能及之内,下官绝不推辞。”
“呵呵呵,不急,先陪老夫吃饭!”童贯呵呵一笑,冲着门外吩咐上菜。又招呼孙新坐下便闭目养神。
孙新见对方不说也没办法,索性找了一个与童娇秀相对的位置坐下。少女挥手示意没效果,嘟着嘴不高兴,却是看看童贯,得意地冲孙新挤眉弄眼。
孙新懒得搭理对方,也闭目养神等菜上来。可把小姑娘气得不轻,眼珠子一转,桌子底下伸腿踢他。轻轻地踢还不如说挑逗,不时向他抛过去媚眼儿……
就在孙新见到童贯,坐等一道道菜肴上来的时候。好巧不巧,相隔几个房间里,太师蔡京也在太和楼与人吃酒,谈事,拉拢群臣加入阵营增强实力。
蔡府心腹赶往皇宫都作院汇报,没找到人便来到此处。在蔡京与群臣说笑之间推门而入,向蔡京说明童贯宴请孙新吃酒一事,蔡京脸色阴沉下来。认为童贯这是要来挖墙脚,勃然大怒想去质问。
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眼珠子一转,硬生生压下火气。吩咐心腹去问问童贯在何处,便继续与群臣把酒言欢,待到心腹人回报过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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