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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清照疑惑地问。

孙二娘也发现了:“累了早些歇息,饭好了再叫你。”

“这个……”笑了笑,准备把事情如实说来。毕竟这种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遮遮掩掩非男儿所为。

也就在这时,贼眉鼠眼地张干办快步走进院子邀请:“孙大人,老爷知道您回来后,请您去内宅议事。”

“好的,张老哥。”孙新笑着挥手示意,又看向两位夫人:“我先去面见恩师,回来后再跟你们说。”

“好,先换套衣服再去也不迟。”

孙新让张干办稍等片刻,便回到正厅,在夫人的服侍下,洗脸净手又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方才出门。

“姐姐,不对,脂粉味很浓,有些问题。”孙二娘拿着孙新换下来的锦袍闻了闻,狐疑地看着李清照。

“我也发现了,之前他魂不守舍,等他回来了再好好问。”李清照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点头。之前孙新换衣服,遮遮掩掩,也令她有些困惑。不过眼下综合之前各种异常,昨夜绝对有事发生。

“多半是童家丫头。”孙二娘眼神闪烁,一语中的。

“好了,先不提,我们先做饭,等他回来!”李清照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样子,拉着孙二娘往外走。

“縻貹兄弟,去伙房领些菜来。”

“好嘞,夫人,俺这便带人去。”

“你早去早回,回来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天气炎热,李清照她们也知道灵活变通,做几个孙新喜欢吃的小菜,鱼肉等菜肴直接去蔡府伙房领。縻貹应声,带人拎食盒抱饭桶,兴冲冲地赶往。

蔡府,内宅。

这回蔡京不是在书房召见,而是在几人合抱粗的柳树下纳凉。石桌上摆满了瓜果糕点,蔡京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三五个丫鬟服侍扇风,喂水果,还有人捏肩捶背,丫鬟们穿着清凉,波大臀肥。

蔡京假寐却偷摸打量着,可见,老头儿是真的不服老。见孙新到来,请他坐下,又让丫鬟上茶,随即挥退左右,拿起蒲扇摇晃,笑眯眯地看着孙新:“重光,老夫听说昨日童贯狗…童枢密宴请你吃酒,可有此事?”

“回禀恩师,确有此事,昨日是去太和楼吃酒。”孙新知道自己回来老头召见因为此事,没有丝毫隐瞒,把在太和楼雅间发生的事情如实说来。当然如“童贯让自己休妻追求富贵”这种话并未说。

蔡京“哦哦”连声,脸色阴晴不定,待孙新说明实情。分不出喜怒地问道:“嗯?这么说来?童贯那厮宴请你过去,是想招你为婿,还要重用于你?”

“呃……”孙新不知如何接话。说是吧,老头会不悦。说不是吧,却是撒谎,只能沉默以对没做声。

“哼,你如何又不说话了?心虚不成?”蔡京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笑眯眯如邻家爷爷,眼下脸色阴沉,有些狰狞,双眼犀利如刀,冷冷盯着孙新:“呔,孙重光,你好算计啊!童贯用一个女儿便把你拴住,彻夜不归?是背地里商榷如何投奔……”

“恩师,不……”孙新急了,立刻反驳。

“闭嘴。”蔡京却如暴怒的狮子,又像是发羊癫疯般又吼又叫:“算老夫看走了眼。你一遇到女人便腰松胯软,你是不是私底下找童贯那厮说改弦易职转投其门下?此事童府有人报我知晓,你休要狡辩。孙重光,老夫如此赏识你,你如何这般忘恩负义。来人呐,快来把他拿下,老夫不日上朝……”

“有!”院子响起军汉的吆喝声。

退到远处的张干办竖着耳朵倾听,由于太远听得不太真切。可却能看到蔡京发火,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孙龙图顺风顺水了得,这回也挨骂了吧?

孙新怔怔地看着这个老头大发雷霆,搞不清楚对方为何如此。不过在听到童府有人来报信警觉过来。这老东西果然狡诈多端,心眼肮脏是诈自己。既然他要演戏,那自己也得配合,满足其虚荣。

“冤…冤枉啊,恩师恩相,学生冤枉啊……”孙新立刻入戏,眼泪说流就流。扑通跪倒,抹着眼泪哭诉:“恩师容我说来啊,昨日童枢密以势压人,说他女儿看上我还要我休妻,我跳将起来大声怒斥。最后他又威胁我说对他女儿好些,我本来是想借恩师的名头来震慑对方,奈何这招杀手锏根本不管用,童枢密说他要禀报圣上,学生不得不从啊!”

孙新悲从中来,越说越伤心,双目红肿,泪水哗啦啦的流。蔡京见了老脸上闪过愧疚,却依旧佯装愤怒,板着脸倒提蒲扇,一副老夫很生气的模样。却瞪着着从院外闯入的军汉令他们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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