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楼中,高官云集,把酒言欢,畅谈军国大事。宦官抱着酒坛,宫娥端着佳肴来来回回,忙个不停。
宋徽宗好不奢遮,宴请群臣吃酒,牌面相当豪华。一桌子酒菜九个聚宝盆,十二个碟,十八个碗。山珍海味,珍馐佳肴。母鸡汤,老鸭汤,鹿茸汤,人参汤等种类齐全。白酒,老酒,葡萄酒等源源不断。
敞开肚皮吃,能吃多少是多少!
除了四品官自觉在三楼以下坐着,四,五楼尽是朝廷重臣。各自派系扎堆,关系好的相互靠拢。齐聚一堂却又泾渭分明,好似江湖武林中派系林立。
人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喜笑颜开,推杯换盏。谁也说不定今天哥俩好,明天朝堂上生死相向。
孙新想找个角落大吃大喝来着,奈何条件不允许。被蔡京带着犹如秘书般,端着金杯玉盏游走在各处。认识一个个朝廷高官,也为蔡老爷子挡酒。
来回奔波,一顿酒宴吃下来!
孙新这个宋朝新秀,有了几点深刻的认知。
首当其冲就是皇宫中生活奢侈,一顿饭何止几千两。当然,贵有贵的特色,各类食材新鲜,味道好。应该说厨子的手艺精湛,烹饪菜肴颇有水平。
其二官场之上脸皮得厚,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跟高俅把酒畅谈时相互吹捧,亲如好友。搞不好转过头来这个泼皮跟手下人商议如何对付自己。就像他正考虑着如何让人暴打高衙内一样。
又像是童贯带着逃跑将军刘延庆来敬酒说些感谢的话。孙新笑脸相迎,张嘴好话不断,连蒙带哄。多是吹捧刘将军沙场宿将云云,私下提及剿匪。无非就是夜间行军,出其不意,配合先锋杀敌……
毕竟刘延庆这种人好,大宋多一些这种人最好不过。孙新不久的将来要起兵,最喜欢这种对手。眼下多吹捧对方养成目中无人,对将来有利无害。
其三,就是随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提升,有些人不用过去结交。就像是王庆那天登门拜访来送礼差不了多少。官员们自己找上门来敬酒说拜年话。
来敬酒的人太多了,孙新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又在哪个部门任职等,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碰杯吃酒。用他的话来讲,就是混了个脸熟,以后见面认识。或许就像后世富人眼中的穷鬼,基本没有交集。
最后一点就是蔡京权势滔天,身边来敬酒拍马屁的人往来不绝。几乎整个宴会上,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似的。提及的话题大多也是不久后太师寿诞啥的。
不愧是权倾朝野,历史上有名的权臣!
人生在世。抱大腿就得抱这种才有前途,才能少奋斗大半辈子。
当太阳偏西的时候,孙新方才带人回到蔡府院落。几个亲卫手里拎着食盒,那是从太清楼外带来的。不得不说,蔡京面子够大,知会一声,酒楼照办。七八种拿手好菜,上好的酒水,准备妥当。
夕阳西下,红霞染红了半边天。
蔡府三到院落,柳树下,太清楼的酒菜摆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引人侧目,酒香更是令人垂涎。李清照和孙二娘按耐不住,眼神可怜如小狗。
“夫君,你让我喝一口,就喝一口。”李清照撒娇。为了酒改变了称呼不说,还抱住孙新胳膊摇晃。
“嗯呐!”孙二娘满脸渴望,样子好不到哪里去。
孙新受不了她们满脸你虐待我的表情,又想想嗜酒如命的李清照月余了,滴酒不沾也着实可怜。于是,他退让半步:“行吧!事先说好了,只倒一杯尝尝,真不能喝,影响腹中孩儿就得不偿失。”
“嗯嗯,好,你放心。”李清照和孙二娘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听到后面的话后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孙新依言给她们倒了一杯酒,两女也懂事乖巧。一小口一小口地嚅着,咋吧嘴,满脸享受的样子。
孙新陪着夫人共进晚餐,吃着皇宫御膳。中途他说了朝堂之上的事儿,凸显尔虞我诈和惊险交锋。另外说出朝廷对自己的任命,以及返程的期限。
尽快返回蓬莱府主持大局,最晚十天!
“哎呦,不知不觉竟然快过去了两个月!”算了算来时日子。孙二娘和李清照突然有种莫名的惆怅。
“这种衣来伸手的日子当然好,早些回去,会更安全。趁早走,老子可不想你们留在这里当质子。”孙新对女人的多愁善感无语,想起朝堂上高俅的小人之心。就觉得京城好归好,不是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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