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白虎节堂!
这个北宋最高的军事机构,是商议军机大事处,相当于现代的军备司令部。然而,却不止一个。但是权力在哪,哪就是实的,唯此处最具有权威性。高俅,童贯府上都有设立,但那都是空架子。
此刻节堂内,蔡京居中而坐,童贯,高俅应邀前来,先拜见太师。随后有人上茶,三人商谈正事。
“不知元阳谷战事如何??”蔡京有意,明知故问。
提及此事,童贯,高俅心里头窝火,脸色变得难看。
童贯想骂人又不知道骂谁,暗恼刘延庆不顶用:“哎,贼人狡猾多端,放了一把大火过后逃之夭夭。据回报说,贼人分成十多路四散而逃,流窜至各处劫掠。禁军分兵追击,正配合官差抓捕贼人。”
要说童贯心头窝火不爽,高俅心情更不好。毕竟程子明表现得最拉胯,第一天抢攻便陷入埋伏死伤惨重。也让赵官家勃然大怒,骂他好没眼力见。
想到手底下的人是被孙新所救,又想到宋徽宗暴怒的源头。高太尉越想越不爽,接上话茬,继续唠叨:“四处围追堵截抓了百人,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官家指名道姓要贼头,抓了又有何用?再者那女人乱跑,偏偏碰上贼人,着实可恨。”
“限期之内抓不到贼头,怕不得又被骂。”童贯想到前不久被骂了一顿,恨得牙关直痒痒却无可奈何。
蔡京看着两个难兄难弟大倒苦水,扫眉耷眼的丧气模样。心里头莫名有种优越,咳嗽几声,笑着说道:“两位大人不必担忧,两个大贼头,大当家叫什么,对,千丈坑许平升和另外一贼头被抓。”
“甚么?当真?”童贯,高俅又惊又喜,异口同声。
“当然不会有假。”蔡京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疾不徐地说道:“老夫的门生孙新孙重光在城外训练护卫,你们多少也听闻。他料定贼人会溜之大吉,所以提前让队伍在元阳谷西边山林巡逻,防止贼人劫掠百姓,顺便历经实战抓几个贼人。偏偏事情就这么巧,与贼头队伍相遇,一场埋伏,抓了。”
“啊~这……”童贯,高俅面面相觑,满脸错愕与茫然。运气这么好,逃窜的贼人主动自投罗网了。
高俅反应过来,哭丧着一张脸,话里有话地说道:“太师,太师,我等在前面死伤惨重,您这在后面不费吹灰之力,却将人抓了功劳拿了,是不是?”
童贯瞥了眼高俅,觉得这泼皮说的话有些气人。自己本事不济还怪别人提前守卫山村遇到贼人。当然想是这样想,但一句话不说,也算是默认。
蔡京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笑呵呵地看着泼皮高俅:“高太尉此言差矣!早在十天前,蔡府护卫便布防。真的只是个意外偶遇,再说了,把你和童枢密请来议事,没想独揽功劳,也想拉你们一把。”
“太师的意思是?”童贯若有所思地问。
蔡京脸上的笑容收敛,神情变得认真:“孙重光说了,前面打生打死,在后面捡便宜过意不去。高太尉,童枢密也会不满,相互帮衬,这样大家都好。”
“那小子会这么好心??”高俅有些不信。
蔡京斜眼笑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这个学生还是分得清楚的。前几天程先锋那事不就是证明吗?”
“的确不假,老夫就在旁边。”童贯在旁点头附和。又想到那天孙新侃侃而谈,说的建议果然应验。眼下又十来天前布局,心里更火热,颇有些不甘。
“我这女婿的确有容人之量,高太尉不可小觑喽!”童贯想到自己女儿娇秀,直接把关系给挑明。
“哼,什么叫你女婿?”蔡京皱眉,很不爽地说道。
“哼,已经是了,休想抵赖!”童贯瞪眼,寸步不让。
“什么叫已经是了?”
“你问问你学生干得好事。”
“两位大人,如何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呀?”高俅看着两人要争女婿心情复杂,眼见两位爷火药味十足,有升级的趋势,赶忙打断,说起了当前困境。
蔡京瞪了眼童贯,回归正题,说出自己的方案:“嗯,老夫的意思是,刘指挥,程先锋都有参与围剿。彻底剿灭元阳谷贼人,活捉两个大贼首。连同三两百贼寇押至京城,一切交由圣上裁断。处死也好,千刀万剐也罢,气消了,便是论功行赏。”
“甚好,可不是还有两个贼头没抓住?”
“嗯,下令封锁,严加排查,抓着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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