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牢房门哐啷打开,一群人进来又改成了汉语。
“哼,兄弟们,不要怕,宋人软弱无能,不敢杀我们。他们宋朝皇帝没有下令,他们哪来的种?”
“就是,没了我曾头市,西军上等的马匹从哪里来?”
“童枢密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不管,我们迟早会出去。”
“对,老三不能白死,一定要找对方报仇。”
“就是,到时让那个姓牛的黑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曾涂兄弟几个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用仇恨而又怨毒的目光看着被簇拥来到的孙新等众人。说话反而越发大声,毫无畏惧,扬言要复仇如何?
把牛皋气得不轻,瞪着一双眼睛怒视这几个撮鸟。孙新拉住要发飙的牛皋,笑着安慰:“兄弟,一群阶下之囚,井底之蛙。又何必与他们争口舌之利?”
“哼,几个俘虏还大言不惭?”牛皋不屑地撇撇嘴。孙新看了看兄弟几个被捆绑结实,根本逃不出来。也懒得与对方多说一句话,便率领队伍原路返回。
“即便事情谈妥了,女真俘虏至少还要关押大半个月。这期间消耗的口粮向曾头市要,账目算清楚。对了,让俘虏吃半饱,得拼命干活。令这些家伙累得半死,没有精力去乱想作怪,会安稳不少……”
孙新背着双手,就像是一个地主老财似的剥削佃户。给李应等人出谋划策,既然女真人能吃苦,能干活,那就让他们有吃不完的苦,干不完的活。做什么事,干什么活安排好,制定目标轮班倒……
宣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敢跑就敢抓家人抵罪,只要敢闹事,家人连坐惩处。各种言论对女真人极不友好,令众将侧目,看孙新眼神古怪,唯有李应,牛皋袁朗等人大声叫好,非常赞同。
无他,三百多个女真俘虏最初涌入独龙寨,乃是个不稳定因素。不是聚众闹事,就是夜间袭击守卫想跑。刚开始几天忒不太平,调起来示众也难禁止。全部关到地牢还闹腾,令李应他们险些要杀人。还是牛皋派人去请他们的家人赶来才平息此事。
可见,女真人不服教化,天生好勇斗狠,凶蛮成性。孙新罗列出来的对策以暴制暴,最是简单有效。
除了了解女真俘虏的待遇安排。
独龙寨的军事实力也非常喜人,水军除外。名义上还是三千寨兵。靠着东平府调拨军饷,物资养活。然而私底下装备精良的三庄勇士破万,分为四千骑兵,六千步兵,驻扎在三个寨子和各处庄园。还有更多的人闲暇无事训练,农忙时节下地干活……
凭借三庄钱粮,如今年数十万亩良田,除了交纳田税。又会收获近百万粮草。养活数万军队绰绰有余。而这也是孙新去年图谋独龙岗的根本原因。
午后,杜兴亲自飞奔来报,酒宴好了。
李应作为东道主,热情邀请孙新及其众兄弟吃酒……
两天后,东平府官府派来了援军!
其实是张干办,李干办两人狐假虎威,谁敢不从?成功带着东平府禁军归来,骑兵,步兵各两个营,骑兵九百,步兵一千余人。一路急行军如约抵达。率领队伍的是本州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
兄弟来了!孙新自然热情迎接,设宴款待为其接风。又吩咐独龙寨安顿好军卒,杀猪宰羊,犒劳三军。
过了一天一夜,待到这支队伍修整完毕!
孙新又从独龙寨表面上抽调1000人相助,实际上是五千。再加上自己率领的三千精锐和东平府两千援兵。破万大军分三路,浩浩荡荡地杀向凌州曾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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