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想不到,想不到啊,我柴进会落得如此地步!”柴进因为棒伤疼痛,整个人萎靡不振。动一动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又看着阴暗潮湿的牢房,闻着令人作呕的异味,不禁悲凉的自嘲。
可怜柴大官人落得如此地步,固然有李逵从中搞事被连累。其实很大的原因是这位没有看清现实,从头至尾太过天真,人家殷天锡要真是害怕你柴家,还敢来抢柴皇城的家业?一言不合就敢动手?
殷天锡既然敢仗着姐夫横行霸道,缺德事做尽,敢明目张胆地行那强人之举,说明以前没少干,那高廉能是个好鸟吗?县官不如现管,手握兵权,做点坏事谁敢管?会在乎什么狗屁的丹书铁券?
所以说,柴进落得这种地步是必然的!
纵使今天不被人连累,以后也注定会栽一个大跟头。光有钱而无权,又无实力,只能轮为待宰羔羊。
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一饮一啄,有因必有果。
多亏这位大官人性情豪爽,大方有钱,结识了蓬莱府兵马大总管孙新。以低价甩卖粮食,马匹不说,几个月前,对方打白条还送马送粮食结下善缘。
纵使这位识人不明结交酒肉朋友,这回押对了宝。纵使至今还没有彻底醒悟,却不妨碍他人施救。
待到牢房里只有柴进呻吟,外面静悄悄的。一条身高七尺有余,三十来岁的汉子挎着篮子走了过来。看其服饰身份不低,打开牢门,进入牢房。把篮子放在地上后,走向柴进开始拨弄扒他裤子。
“阁下是谁?这是为何?”柴进回过神来,吓得往后缩。
“大官人莫怕,小人是当牢节级蔺(lin)仁,奉命来救你。”那牢子止住动作,行了一礼,故意冷声道:“哼,刚蒙知府高廉所托,专一牢固监守你,或在牢里折磨你致死。免得你活着跑到东京城里告御状。怕你死的早了,送来金创药治疗棒伤。”
柴进也是个乖觉之人,立刻明白对方后面的话就故意说的。一阵咬牙切齿:“滚,你这该死的爪牙,该死的高廉。柴进要是逃脱,不会与尔等善了。”
“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可由不得你,先处理伤势。”蔺仁边叹气边从篮子里取出油纸包好的烧鸡递给柴进,接着又取出身盐水给柴进处理伤势。
“忍着点疼!”蔺仁说着,用盐水擦拭棒伤。
“嘶……”柴进两眼暴凸,痛得脸部肌肉直抽搐,狠狠一口咬住烧鸡。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伤口上撒盐,犹如万千根钢针往伤口里扎,痛得刻骨铭心。
随着伤口处理干净,涂抹上药膏这才没那么痛了。柴进脸色惨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好奇地问:“蔺兄弟,柴进落难,不知是哪位恩官搭救?”
“小人是蓬莱府军情局密探。”蔺仁边涂抹药膏边小声回应:“相公说了,大官人慷慨仗义,待人赤诚。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近来又使船队送去许多钱粮,帮上大忙,投桃报李,无论如何得保你性命。”
没错,这位当牢节级蔺仁是军情局情报人员之一。孙新年初来沧州找柴进买马买粮买船,承了对方不少人情,从那时候起就说过有机会要搭救柴进一回,开始在沧州乃是河北各州埋下暗探布局。
孙新知道按照剧情发展,高唐州当牢节级蔺仁是个讲义气心地善良之人,关键时刻搭救柴进小命。于是他利用职务之便,派人接触这位蔺仁并收服。吴用等人跑到沧州作怪,孙新便下达命令给这边。
但凡有柴进的情况立刻上报,并给与救援。蔺仁刚开始疑惑不解为何有这个命令,可知道柴皇城出事柴进真来了,随后落难锒铛入狱,对蓬莱府那位越发感到敬畏,大半个月前命令便已经下达。这料事如神,不,是未卜先知,太可怕了一点。
“蓬莱府?船队送钱粮?”柴进呢喃,最初有些疑惑。可突然想到是谁,不禁脱口而出:“莫不是……”
“大官人心中有数就行,不可说。”蔺仁笑着点头:“那位相公还说,大官人太过相信丹书铁券,迟早会落难。如今果然应验,大官人在牢中安心休养身体,把心放在肚子里,自然会有人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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