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消息十分灵通,就如苏州袭杀案。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去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吾等起义,斩尽奸邪。”
朱勔被当街砍死的消息传回歙州方腊大本营后。这个平时装神弄鬼,把自己搞得亲和,自称圣公的男人气急败坏,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立刻下令把教中高层以及各地的坛主,香主召集。
众人从各地赶来聚会,恰好朝廷派军围剿的消息传回。私底下壮大的计划胎死腹中,提前被人得知。方腊满脸狰狞,恶狠狠地看着众坛主香主,尤其是坐镇苏州的护法吕师囊:“该死,该死……,究竟是哪些教众不遵守教中规矩,擅自行动,以致暴露了我摩尼教,以至惹来朝廷派军围剿?”
这位圣公教主从来没有发过火,眼下这般暴怒令在场大多数人噤若寒蝉,被他看到不由自主地低头。没人敢与之对视,没人敢说话,现场寂静一片。
“圣公,不要动怒,愤怒会使你迷失双眼。”这时,首席军师,方腊的叔叔方垕咳嗽几声,打破沉默,劝说道:“事情已经发生,我摩尼教已经暴露。”
“哥,我已经问过吕护法确认当时没有教众擅自行动,或许是有人冒充,故意使我等暴露,被朝廷注意。”一个身材修长,容貌俏丽的女子清冷地说。这是方腊的妹妹方百花,武艺高强,颇有谋略。
“梁山晁盖守山之犬,不足为虑。那个及时雨宋江倒是有这份心机,可在梁山上不被重视,没动静也没能力栽赃陷害。至于田虎,南北相隔甚远,按理来说,不应该手伸这么长。可是除了这三人又有谁会陷害?可究竟是谁搞鬼,又无从查起。”
“宋江,田虎?”方腊一阵咬牙切齿,大发无名怒火。
“好了,目前不是讨论是谁陷害的时候,以后再算账不迟。”方垕人老成精,看问题非常透彻:“当务之急,我等已经暴露,朝廷也派大军南下围剿,我等如何应对?不能坐以待毙,应当主动出击。”
方百花立刻附和道:“正是,反正我教打算一两年后率队起事,眼下事不可为。我等应当趁着官府没反应过来,率先出击,攻占城池,抢占先手。”
“好,事到如今,只能这么办!”方腊冷静下来,坐回原位。又看向邓元觉,王寅等人问询他们的意见,毫无疑问,身边几个智囊全都赞成,提前发动起义。
接下来,是众人开始商议具体事宜,哪个坛主香主负责聚集教众,带多少人攻打那座城池。又让哪几个大将率领队伍迎战朝廷大军,谁负责筹措粮草……
当这些事情分派已定,准备妥当后!
趁着官府没有反应过来时,众人在漆园中誓师,发动起义。有任务的各自返回,方腊聚集数千教徒,先是从歙州开始起义,潜入城里,发动暴乱,冲击官府,袭击官兵,呼吁百姓加入,夺取城池。南方本来兵力空虚,官兵不是对手,城池沦陷。
方腊充分调度百姓由来已久的怨气,惩处贪官污吏。千刀万剐,抽筋扒皮,使得穷苦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越来越多受到花石纲祸害的人暴乱……
从八月份中旬开始,刚入九月,不过十来天的时间。睦州,杭州,苏州等地方接连有百姓聚众暴乱。一座又一座的城池落入方腊之手,获得充足的钱粮和武器装备,摩尼教大肆招兵买马,武装自己……
事态严峻,消息传回东京城。
南下大军主帅王禀率领数万大军,火速南下绞杀贼人。与方腊麾下大将邓元觉,王寅等将领率领的起义军狭路相逢,展开激烈的交锋,互有胜败。
江南的战火熊熊点燃。
可苦了各地的穷苦百姓喽!为了不被战乱波及,不得不携老扶幼,背井离乡,或是一路南逃又或是北上,蓬莱府的商队四处指引,以船队搭载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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