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了!
张糖凑上去,主动要大佬的联系方式,干脆利落地转了两万过去,这钱花得开心,花得痛快,花得值得。
“行了,你们走吧。”在邵一诺又软磨硬泡地要了两张平安符后,忍无可忍的孔千羽出声赶人,十分无情地将她们驱逐出观。
一个小时后,手机又收到邵一诺的消息:大师,车给你开回来放到门口了,记得去考驾照哦~
对哦,她把这事给忘了,一时冲动买个爹回来,她认命地出门,准备找个培训机构。
交钱报名,对方扔给她一本参考书,一个星期背下来准备科目一。
龙泽路上华灯初放,不知不觉已经快七点了,两边的夜市小摊依然充满烟火气,孔千羽索性逛一逛。
一路逛吃逛吃,嗯,这家的鱼丸筋道有嚼头,那家的板面量大管饱还便宜,不错不错。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口腹之欲这么养人呢,瞧瞧她比刚穿过来时得胖了有七八斤,唉,上千年的时间都打坐辟谷浪费了,灵米灵蔬虽然灵气十足,但那味道寡淡无趣啊。
“孔道长!孔道长!”背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直至一把拽住孔千羽的衣袖:“孔道长,原来你在这啊!快快快,快救命啊,我弟弟的儿子中邪了!”
一个很满脸皱纹的干瘦大妈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球,大冬天的能累成这样,肯定是真着急了。
她不由分说拖着孔千羽便走,一路上絮絮叨叨。
这是原身认识的人。
玄清观里独自讨生活多年的孔千羽自小吃百家饭,早几年前就开始给周围的邻里街坊画符看相,这里长住的老户基本都知道她。
但她道法不精,一般人家过年过节图个吉利,也是帮衬的意思,会来观里讨些平安符之类,真正有事,绝不会来找她才是。
记忆里挖了挖,这位老大妈叫司来娣,今年五十出头,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是个可怜人。
这个名字或许就是她一生悲剧的开端,一个不被家人祝福和期待的小生命,一个想被拿来换钱的工具人,一个被弟弟弟媳呼来喝去的免费保姆,女人最大的不幸,她全集齐了。
司家离得不远,就在孟令泽原本住的那个小区里,阴暗狭窄的楼道里堆满各家各户的东西,仅留一条缝隙通行,四层楼一户人家门户大开,内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司来娣拽着孔千羽冲进来时,她的弟弟司光宗正抬起手准备往他老婆郭美兰的脸上招呼,见有外人来了,才不情不愿放下胳膊。
孔千羽一身道袍,身份不言而喻,司光宗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他狠狠瞪了司来娣一眼,暗骂这个傻缺姐姐多管闲事。
“你来干嘛?”他不认识孔千羽,做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汉,哪有闲工夫会投喂一个孤女,自己吃饱不饿就行了。
孔千羽没有开口,司来娣则赔着小心,用商量的语气说:“我看小昊不像是正常生病,咱们请大师给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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