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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钱多没地儿花了吗?有闲钱请什么大师,还不如给我买包烟呢,手机拿来!”司光宗不由分说,司来娣乖乖交出手机,零钱里仅剩的三百多块被转得一干二净。

“我发工资还得一个星期呢,这一个星期还得买菜,你、你、你不能都转走啊。”司来娣唯唯诺诺,希望自己弟弟手下留情。

“没钱买菜你不会别吃饭了?啥时候发工资关我什么事?”司光宗满不在乎,收到钱,把破手机扔还回去,看也不看屋里的三个女人,哼着小曲出了门。

郭美兰见司光宗走了,松了口气,揉揉刚刚被掐痛的胳膊,眼珠子一转,问道:“姐,你真没钱了?小昊买药还差点钱呢,这可怎么办?”

司来娣从兜里掏了半天,又掏出来张皱皱巴巴的红票:“要不你先拿去给小昊买药去,家里的生活费我再想办法。”

郭美兰接过钱,连句谢谢都没说,转身进了卧室,再没出来。

家里的两个主人都走了,只剩下个不能做主的司来娣,她冲着孔千羽讨好地笑:“孔道长,小昊真的病得不正常,求您了,帮忙瞅瞅吧,我、我现在是没钱了,但是您放心,只要发了工资,我肯定补上,求求您了。”

司来娣是个性子绵软的老实人,要不也不可能被原生家庭磋磨至此,五十多岁了,还得在弟弟家当个带薪保姆,既要上班,下班又要回来洗衣服做饭带侄子,身上一套工作服洗得发白。

孔千羽叹了口气,这世上还真有烂好人,司来娣自己过得这么惨,万事不能自专,几乎每天从早到晚像个陀螺一样转不停,还会抽出时间给年幼的孔千羽洗衣服送口吃的,八成都是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的。

这份情,她得领,她也愿意还。

“说什么求不求的。”孔千羽推开另外一间卧室的门,司昊天就住在这。

扑面而来的是难闻的尿骚气,司来娣连忙七手八脚地给侄儿换洗,开窗户通风,一边还不忘跟孔千羽道歉:“对不住了道长,我今天下班晚了,没来得及给他换。”

这味道不可能是一时半刻形成的。亲生的父母就住在隔壁,居然能让亲生儿子躺在屎尿堆里,今天也算开了眼了。

屋内的味道散去,灯光亮起,孔千羽才眯着眼打量了几眼正在床上几乎无知无觉的司昊天。

她从进屋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孩子没得救了。

他身上生气消散殆尽,充斥着浓浓的死气,整个人瘦得皮包骨,灵魂已经与躯壳不再相融,隐隐有几分立刻就要飘出来的迹象。

孔千羽凑到近前,盯着他的面像看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天中塌陷,印堂至鼻梁处黑纹已显,命门白线贯入鼻中,年寿枯白,所有死兆俱现,她救不得。

可他不应该这么早死,孔千羽又拉起他的手看了看。

将死之人,面相已经变了,看得可能不准,但是看手相,他应还有寿二十余年,怎么会如此英年横死呢?

“他的生辰八字给我。”

司来娣报得极快,孔千羽掐指再算,确实是应享年四十有四,疾厄病死。

可惜,司来娣找自己找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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