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街坊作证,现是李大春不需要我这个伙计,这是我这个月的工钱二十四文钱,你说钱对不对。”马小强老实归老实,但是这李大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现人服输,转背说不定就去衙门告状,他扯着地上面的李大春粘着泥土的头发,把他的脸对着门口。
“对对对,你拿去拿去。”李大春哭丧着脸,双手护着头。
“大家刚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这是自卫反击。若是他事后去衙门告我,望大家帮做个说法。”
“打工两年了,不是打就是骂,动不动就扣工钱,这镇上哪个苦工的一个月工钱才二十四文钱的,还动不动问候自己死去的母亲,这人不值得帮。”那把熟悉地声音又再一次在人群中传出来 ,把众人可怜的眼光都转变了,纷纷觉得这李大春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黑心猪肉铛,打得好。天杀的家伙,当家的辛苦,买 些肉回去给他补补,没想成在他家买 时是新鲜肉回去变成臭肉不止还少了足足二两。想着他这么恶不敢上门,过水几遍自认倒霉食了,没成想成家人还拉肚子,可怜小的儿子拉到脱相现还躺在床上。”人群中一把中年妇女的声音愤愤地说道。
“他不单止买新鲜肉换臭肉,问个价还手不干净搓油。经过他铺,那眼光,呜呜,我都不敢跟相公说。这打得好,把他打死也活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夹带哭泣声在人群中传出来。
“对,这李大春的太过份了,妈的打死他,拆了他的店。”
众人的怒火如星星点原般,也不知道从谁的开始往店里面扔石头烂菜进程到进店砸,连带新进的猪肉也被众人连哄夹抢。
李大春一下子被眼前的事情吓住了紧抱着自已装银钱的竹箩子,凶恶地叫喊着要报官,却被人扔了一脸的臭鸡蛋,眼睛被蛋清蛋黄湖住,不单没拦住还被众人抱打了一顿。
打得他抱头也顾不上怀里面的竹箩子被谁扯走了,痛叫着马小强帮他,马小强没有应也没有再继续打,默默地拉着他家的板车与板上面的猪大肠走了。
马小强一边推着板车,一边发愣,怀里面二十四文钱一直在发烫着,这真不是梦,我真的打了李大春一顿,心情从所未有的舒放。他走到路口时,向着角落身穿灰衣缩着一团颤抖的人说道:“景浩哥,谢谢您!”
结果那人一抬起头来,那副紫红的肿脸对着他灿烂地笑着,把他吓倒退几步。
程景浩已习惯那些人看他奇怪的眼光,确保那银钱塞好内衣袋里后,一手用力夹着一只大猪手肉,一手把板车上面的猪大肠拿起踮了踮重量满意地点了点头,用草绳绑好。“那猪大肠您也食不着,与其浪费不如给我煮了,晚上来医馆找我食一顿,我大量不收您 加工费。”
“您的脸?”马小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猪手与猪大肠上,看着他的脸还是忍不住问道。
“走走走,去给我拉一些东西去衙门,反正您现在也没什么事去帮我拉点东西。”程景浩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催着他往医馆走,路过买 包子的铺子时,也不心疼比上午买 的那家贵一文钱,三文钱两个肉包子,一口气买 了十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吩咐用油纸包着。
马小强闻着那肉包的香味吞了吞口水,今天去收猪的地方有点远,不但没早餐连带一天一顿的杂粮馒头也没来得及拿,人力拉板车及打了一顿架,肚子早就饿慌了。
程景浩摸了摸肚皮,自己早上吐得连黄胆水也吐出来了,望着那包子铺上面的白面馒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跟那买包子的人讨价还价减一半钱才包了一个馒头,捌开一半分给了马小强。边食着边催着马小强走。
马小强也没计较不是肉包子,拿着那半个白面馒头顿感泪流满脸,自从娘死后他真的没有食过一次白面馒头了。
“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可不能让她等着,走了半天路都该累了。”程景浩三两口食干净,走在前头很劲地催着。
一头雾水的马小强紧跟着身后,跟着他快步走向医馆。晌午街上面没什么人,两边铺铛的人都进去里面用餐。离那医馆门口还有一百多米时,两只灰色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碰,碰”的两声,精准无比半排躺在板车上面。两只死不瞑目的狼眼狠狠地盯着他,把他吓得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程景浩也吓了一跳,望着医馆门口一脸等得不耐烦的郭芙兰收起腿,脚上面的破布鞋再破,远看都望见那粉红粉红的可爱的脚趾头。因医馆暂时无客户等着看热闹的张小二看到这一慕,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郭芙兰的腿跟脚,刚刚眼花了吗,再看看那两只狼尸体静静地躺在一百米远的板车上面,程景浩的脸色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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