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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绵绵春雨断断续续到清明时段,也不知是否众人的踏青,给四处蒙处了一层阴严肃静,弥漫着一层又一层不知是细雾还是烟雾。

已孕七个多月的郭芙兰也没有再折腾着上县城,乖乖地待在青云镇。

程景浩更是任性把那刽子手肉铺给关了,想着过了四月就向张大人请产假,回家待着婆娘生产。

他怕自己有什么漏了,一有空就拉着黄仵作的手给他温习一遍。

他还为此做了三个跟人大的稻草人,一个放在住的地方,一个地牢里,一个停尸房门口,为求逼真还给这些草人穿上衣服戴上头巾。

一有空他就对着这些草人用针扎,细想一下一个肌肉矫健满身杀气的七尺大汉在阴暗的牢房里手里拿着针扎草人,那场面有多阴戾恐怖就是多阴戾恐怖。

那就更别说是在尸体房门草的那一幕,别说牢里犯人同僚了,就算心理接受能力自认强大的张大人也被他那副样子给狠狠的吓了一跳。

“生个娃,你至于吗?”

这话说到底,张大人可不敢在这家伙面前说,倘若他一说出口,这家伙绝对会搁起担子趁机说不干了。

这程景浩完全在这块梗上犁上了,觉得光学扎针不太行,还得求得神保佑。

把岳父母的神主牌请到身边,天天早晚对其念经洗礼保佑,还四处到有声望的寺庙为妻儿求平安符。

整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衙门里的人见着他都避着走。

那头一个身怀着巨肚的女子托着一大盘的蜜腌果子坐在屋顶上,边摇着小短腿边细嚼着手里又酸又甜的果子。

屋檐下的三个婆子再次因找不到女主人而焦急地聚在一起剥着瓜子吐槽。

“哎哟!我接生过这么多的大肚婆,从来没见过这么折腾人的女人。那个肚子都大到感觉明天就可以生了,还到处跑,我的心肝呀!”

三个女人当中一个嘴边长了个黑痣,像根竹杆似的瘦高瘦高的女人捧着胸口表情夸张地说道。

“就是,就是,这钱说好攒也好攒,说难攒也难攒。那程刽子手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这几个月呆在这里,伸有有吃有喝的,虽然都是好的食物,总感觉自己反像坐在牢里的那个。”

另一个矮一点长相胖胖的女人边剥着瓜子边埋怨地说道,吃那瓜子时还不忘把壳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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