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
靖南侯府门口,一队马车停留在此处。一百甲胄在身的将士列阵前后,中间部分是数辆马车。马车旁边李大娘子,乔叶带着各自亲随立在台下和靖南侯告别。
说是告别实际上就是乔叶的父母二人在诉说情话,反倒是这次的主人公乔叶立在一旁。夫妇二人说了好一会儿好才同时将目光看向乔叶,二人对视一眼,还是乔延走了过来。
“父亲”乔叶弯腰行礼。看得乔延抬手才直起身腰。
乔延把着自己这个独子的手臂往角落走了几步。
“叶儿,如今分离在即,为父也不擅长说什么难为情的话。你只需记得。我南疆靖南府不惧任何人!“
“父亲,儿子省的。儿子会想念父亲的。”
依依不舍,难分难离的场景并未出现在此次的离别中。一家三人都知道前方没有虎狼窝,身后全是安乡处。还会回来的也终究会回来的。
乔延向母子二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启程。乔叶见此转身扶着自己母亲上了马车,而后扭头向站在原地的乔延做了个左手擂胸的动作便也踏上马车。
莫槐一声“启程”。浩浩汤汤的队列开始前行,目标码头,水行汴京!
靖南侯默默的站在原地注视着队列前行。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妻儿会受到委屈,且不说自己靖南侯府不比什么国公弱,更不去谈这一百亲卫是自己叶儿亲手训练出来的恶狼。
就只说自己儿子那像极了自己爷爷也就是二代靖南侯的样子,就绝对不会吃亏。
靖南侯府,始于一代,兴于二代。二代靖南侯可是敢在那汴京城中皇门口拿着太祖赐予的宝刀,架在那辽国使团的脖子上,面无表情的威胁:“勿动,动则死!”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
废话,靖南侯府的旗子飘摇在船只顶上,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前,真当常年打仗的靖南侯是汴京城中的病猫勋贵吗?
乔叶每日不是前去母亲那里说说话来缓解母亲的相思和无聊,剩下的时间不是窝在自己的房间内下棋便是在船头耍刀。
要说这把刀确实是好刀。乔叶还记得这是自己出生的时候,自己的曾祖还未离世,从自己的收藏品中找出来的。他言明
“我这曾孙,类我!唯此刀配之。”
这把刀是唐刀的样式,不过比普通的唐刀略微长了一些,黑红色的刀身,凶神绕刀柄,两侧刻字。
一曰“檀”
二曰“憎”
乔叶给这把刀起名为“檀鬼”,南疆那些异族不是称我为“靖南恶鬼”,那就刀如人名!乔叶对其甚是喜爱,而且在问过9527之后得知付出一些任务点之后就可以将刀带走,就更为兴奋了。
今日乔叶将“檀鬼”细细擦拭之后收入刀架,伸手接过莫槐递来的茶水,走出舱外。望着天上的明月,他能够理解自己外祖和父母的初衷,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可一个现代人,在一个没有现代智能化而又举目无亲的古代世界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孤独,可他不应该孤独,只能选择冰冷。当然了,这么多年下来他和父母早就是亲人了。现在的他只盼的能够从早日遇到他。
此时仰望星空的乔叶还不知道前方有个巨大的惊喜在等待着他。
汴京码头。靖南侯府在汴京城内自是有一座府邸,还是开国之时太祖赐下的,至于南疆那座是后来举家搬迁的时候建造的。府内还是留了一些老人的。领头打理的人叫福伯,曾经是乔延父亲的长随也是亲卫。此时他正领着府内几个下人和几辆马车在此等候。
而此时在他们的不远处正好有一队船队停靠,正是从扬州赶来的盛家一行人。盛家一行人本来早就应该到了,但盛家主君盛纮因中途去拜访一位学究,倒是耽误了几日,是以和后来的乔叶倒是同时到的汴京城。
盛家一行人看着热闹的码头,繁华的汴京城。哪怕他们来自于江南扬州,可终究是小门小户,所以除了盛纮,盛老太太和王大娘子外都是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可是汴京城,宋文化的顶峰!
本来吧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他们一行人是要尽快上了马车赶往积英巷的府邸的。可一清点人数却发现盛家的庶子盛长枫不见了。这可把盛家人给急坏了。尤其是主君盛纮和另一个有些风尘姿色的妇人。
就在这盛家急得团团转到处找人的时候,靖南府庞大的船队也停靠了岸,岸边的商贩和工人们早早地就被福伯给清了场。至于他们有没有怨言,没人会在意。这是人吃人的古代,阶级森严!
护卫当先,乔叶扶着李大娘子缓缓的下了船,福伯连忙上前拜见,二人也是颇为尊重福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右侧的骚乱越来越大,甚至引得乔大娘子都有些侧目。
见状,乔叶也是问询了起来。
“福伯,你可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何人,为何如此动静。”
“叶哥儿,听闻是一个扬州的通判今日到京,至于发生了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这话李大娘子点点头不再理会,毕竟并不认识。可乔叶听了之后却如遭雷击,脑海中只有心脏砰砰砰的跳声,他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乔叶凝神举目望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着碧色罗裙的小丫头紧紧的跟着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太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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