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种错觉往往是致命的，但乌萨却并不自知，他的耳边传来林素的声音：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们的身上有不可多言的诅咒，我都明白的，这方面我有经验。”
“经验？”乌萨微微皱眉，但还是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那么，对于我问的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不知道沉默就可以了，能明白吗？”
乌萨闻言愣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那么，”林素问道，“你们的行动，是特洛伊的谋划吗？”
乌萨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林素思索着，一边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应该认识特洛伊，特洛伊的真实身份，其实不止是祭司，而是令使对吧？”
乌萨愕然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吗？
林素之前就在怀疑，特洛伊的“祭司”身份，其实只是他一直用以行动的血偶，而他的本体才是在更高的视角进行谋划的操盘者。
“你怎么知道的？”林素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想了想这个问题好像没法用点头或摇头来回答，刚准备要换一个问法，然而下一刻乌萨便开口回答道：“因为我想杀死他，拿回我的诅咒承载物，所以事先调查过他。”
原来是这样，还是因为乌萨那强烈的求生欲。
却见乌萨继续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曾以为特洛伊确实只是和我一样的白银阶，我以为夺回诅咒应该并不困难，直到有一次我跟随他的人偶来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竟然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特洛伊...”
“两个一模一样的特洛伊？”
“是的，他们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其中一个人偶随后便化成一滩脓血，如同渗透一般吸收进了另一个特洛伊的身体。”
乌萨说道：“而在这之后，特洛伊的身上竟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而那金色的光芒之中，他的身形竟然逐渐模糊，身周还出现了黑紫色的迷雾……但后来他的动作却突然停止了，嘴角还挂着一缕血，最后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我忘不了那种感觉，在他施放那道金色光芒的法术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阵极其强烈的神力波动，那不是属于我们白银阶的波动，而应该是黄金阶……甚至可能是更高的殿堂阶。
这时候再回想起，为什么特洛伊明明只是白银阶的实力，却能管制我们这些同为白银阶的使徒了……我们都错把他的人偶当成是他本人，而我们对他实际上却一无所知。”
林素点了点头，从乌萨的话中也明白了一件事。
那道金色的法术，毫无疑问便是施展“神术”的特征。
那么基本可以确认，特洛伊便是奥莱特了。
只是那隐藏在金色光芒之中的黑紫色的迷雾……
林素忽然莫名有种昨天才刚见过这玩意儿的谜之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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