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巴尔卡斯会造访这个世界。因为拒绝达可丽人的命令,它最终被达可丽人联合击杀,在这个世界陨落。随后,以此为契机,原本已经在地面安定下来的安达拉瓦亚人尽数飞向了天空,开启了与达可丽人的战火,结果大败。
安达拉瓦亚人再次被迫回到了地上,但他们很快便跟同样在地上定居了的梅蒂尔德斯人联合了起来,然后再败。
当墨梅尔特人骑着巨型飞鸟来与它们汇合时,他们会迎来第三次败北。进而坐实了达可丽人对于天空的绝对统治地位,然后……迎来灭亡。
史书上是如此记载的,至于《芙瑞多姆》中是如何记录的,水奈就不知道了。不过,让水奈很在意的一点是无论是史书,还是《芙瑞多姆》都完全没有提及墨梅尔特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而且根据文字记录,接住被从潘多拉尼斯直接扔下的梅蒂尔德斯人的是“同伴”。也就是说,在梅蒂尔德斯人造访这个世界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有梅蒂尔德斯人了。
――而这个,同样也是没有任何提及。
达可丽人是第一批受邀来到芙瑞多姆的人。在《芙瑞多姆》中,它们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生物。如今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是受邀来到这个世界、或者是那些来到这个世界的生物传承下来的后代,这个世界不存在土生土长的生命。然而――
客观的事实与水奈的认知相左。其他人为什么进行见阅,水奈并不知道。不过,她就是为了探查其中的究竟才进行见阅的。只是――
“安达拉瓦亚人是以国王为原形,由梅尔蒂娅大人创造出来的。当然了,我们也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来的,墨梅尔特人也是一样。至于那些凶兽,则是出自于公爵们的余兴。”
“这些在《芙瑞多姆》虽然没有,但在我们的《芙瑞德姆》里面是有记载的。也可以借你看看,要看看当时的记载吗?”
这也都是之前了。她的疑问得到了解决,但是却也因此产生了新的疑问。而新的疑问,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
数日后,结束了今天的见阅之后,水奈从座位上起身,今天姐姐要回来了,她得赶去迎接才行。
“水、水奈……!那个……这个……”
可她刚走到门口,有人却在身后叫住了她。她转过身去,看见吹竹就站在她的身后。吹竹两手握成小拳,张口欲言又止。她扭扭捏捏地,看起来很是紧张,搞得好像就跟个告白的少女一样。
“怎么了,吹竹?轻松点,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不过吹竹平时就有点柔柔弱弱的,除了林冰和恩奇姆多以外,基本上很少会跟其他人说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很怕生,可是再怎么说大家都一起在这个见阅室里呆了四年;虽不至于有什么关系,但总归还能算得上是认识吧!
可以的话,水奈希望她能和在夜之盛宴里一样,普通的与自己接触就行了。
“那个、就是……巡礼之时的事情……”
“水奈!啊、你们继续吧!”
似乎了解了水奈的意思,吹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开始向水奈说起了自己的目的。然而她的话,却被靠过来跟水奈打招呼的瑟拉丝打断了。
刚刚瑟拉丝就在奇怪水奈和山友站在那里做什么,靠近后她才发现两人似乎正在交谈,于是她赶紧中断了问候,改为道歉。将谈话的机会又让给了山友。
“吹竹,你继续说吧!巡礼之时的事情怎么了?”
“嗯……不、下次再说吧!”
吹竹看了一眼站到水奈身边的瑟拉丝,沉默了一下后,放弃了交谈。她转身离开,看起来是打算从见阅室的另一扇门出去的样子。
“等一下,山友同学!”
看见她的动作,瑟拉丝连忙叫住了她。然而山友却并没有听她的停下脚步,而是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
“对不起……水奈!”
看着山友离开的身影,瑟拉丝有些自责的向水奈道歉。
“没事的,瑟拉丝。之后我单独找吹竹问问看好了。”
“嗯,好吧!”
水奈安慰着瑟拉丝,瑟拉丝在水奈地安慰下好了一些,不过仍旧是有些在意的样子。
“说起来瑟拉丝也找我有事吗?”
“啊!?噢、是你前两天跟我说的事情,我想问问能不能也带我一起去。”
“诶?瑟拉丝也想一起去吗?”
“嗯。”
“可是你不是要去艾拉的吗?”
“水奈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也没意义了。所以……”
“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我会问问看娜行不行的。”
水奈有点为难。以往都只有姐姐跟着自己,所以娜也没说可不可以带其他人一起。而且,她这次去梅瑟兰也不是去玩的,能不能行水奈实在是没有把握。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要尝试一下的。
“好的,我等你消息!”
听到水奈的答复,瑟拉丝没有进一步为难水奈,而是点头接受。她们一同走到学园门口,随后在学园门口分离。
瑟拉丝走向了学园的右手边,水奈则径直走向了前方。芙瑞德姆学园位于市中心的西侧,它和夜之盛宴一样,同样不在市中心内,而是游离于市中心边缘的位置。
在与其相对的位置,在市中心的另一侧还有一座芙瑞多姆学园。这两所学园是潘多拉尼斯唯二的公共学园,所属于夜之盛宴旗下。两所学园除了名字、位置什么的以外,其他的像是设施、建筑风格、布局什么的基本都一样,并无差异。
水奈和瑟拉丝会进入芙瑞德姆,是因为这边比较近。不过水奈家在芙瑞德姆学园偏向西南侧的位置,而瑟拉丝的家在北侧,娜的家则在学园的正西方。
水奈的行李还在娜那里,在回去之前,她得先去趟娜家把行李拿上才行。
次日,水奈一大早就来到了学园。
她走进见阅室,这时时间还不到七点,不过见阅室里已经有一个人呆在这里了。那个人是莫古,水奈对他的了解很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也就知道他好像每天都来的很早。
水奈在见阅室里等待吹竹,准备问清楚昨天下午的事情。不过这天吹竹来的比较晚。她才刚来到见阅室,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洛滋先生便走进了见阅室。
见阅开始――
“《芙瑞多姆》,第三百八十五页……”
――而后结束。今天的见阅与昨日并无太大的不同,幸存下来的安达拉瓦亚人在地面定居了。
他们发展的非常快,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形成了种群,还在陆地上建起了都市,收起了翅膀。一眼看上去,他们就跟人类几乎一模一样。
这段时间有新的一批受邀人造访了这个世界,这一批有着各式各样的兽人。不过他们不是被达可丽人杀死,就是被直接从潘多拉尼斯之上丢了下去摔成了肉泥。
他们造访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几乎是刚到达不久,就已经全灭了。
“吹……”
午休时间,水奈想找吹竹询问昨天的事情,可她却和林冰跟恩奇姆多他们一起,先她一步离开了见阅室。水奈想要追出去,可瑟拉丝却来到了她的面前。
“一起吃午饭吧,水奈!”
看着瑟拉丝那开心的样子,水奈实在是不忍破坏她的心情。
“好啊!”
而且,正好可以将昨天询问娜的结果告诉她。
水奈将吹竹的事情暂时放下,和瑟拉丝一同前往了食堂。
下午,洛滋先生缺席了。这在其他的见阅室虽然并不常有,但在洛滋先生所负责的这个见阅室,却并不是什么怪事。洛滋先生缺席,见阅室的学员们便自行解散了。
水奈也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准备找吹竹询问那件事情,但是吹竹先来到了她的面前。
“水奈,巡礼……”
“水、奈……!”
这一次,吹竹没再紧张,她一开口便跟水奈说起了正事,然而瑟拉丝的声音却还是从她的身后传来。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
“嗯,不好意思,瑟拉丝。”
类似的场景,水奈总觉得自己有见到过。
“不,我才是。好了,等你哦!”
但是这次瑟拉丝为自己的行为快速买单,独自先行离开了。看到这一幕,不远处正准备靠近过来的林冰和恩奇姆多也停下了脚步,他们从另一边的门离开了。
“明天见,水奈!”
“明天见,卡拉斯蒂娅!贝尔伽德也是,再见!”
倒是关系一般的卡拉斯蒂娅跟水奈打了招呼,直接跟贝尔伽德一起从水奈身边走过,离开了见阅室。而在她们离开之后,见阅室里就已经几乎没人了。
“吹竹,现在可以说了吗?”
水奈倒是不在意那些人,可是吹竹似乎相当在意他们的存在。因为见阅室里的人少了,说话也清楚多了。所以直到见阅室里的人都走光为止,吹竹始终是沉默不言。
等人都走了之后,吹竹开口了。她望着水奈,此时的她,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羞涩、有点内疚。
“水奈,我有事想拜托你。”
“嗯,你说吧!”
“我希望你今年别告诉林冰他们你要去哪儿。”
“就这个吗?可以哦!”
“诶?”
――――
“嗯。说起来水奈在夜之盛宴的状况还好吗?我的加护有起到效果吗?”
这里是潘多拉尼斯西边的一座宅邸。
这里有着宽敞的庭院,庭院的四周以花墙环绕而立,两侧点以花圃,像极了一个别致的小花园。
“嗯……怎么说呢!不太好说呢……”
水奈和一个长着尖小耳朵的女人就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边交谈,一边漫不经心地俯瞰着这样的景观。
“本来的话,是挺顺利的。可自从月初遇到了幻影使之后,就很倒霉呢!先是遇到使用冰系能力的女人,要不是有娜的加护的话,我都已经死了也说不定。前天还遇到了RT001……那个娜,他那个苍色的火焰,就没有办法阻止吗?”
“没办法的哦!至少就以你和你姐姐而言。你们都没有封印系的能力,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契约系能力,不可能限制得了‘苍穹之火’的。水奈,在盛宴里你别太乱来哦!”
女人的名字是“娜”,她是梅蒂尔德斯人。她是夜之盛宴的正式成员,也就是爵。她是水奈在夜之盛宴的领路人,基本上她还是水奈的师傅,不过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半师半友的关系了。
“那个……我是知道啦。可是里奈和明奈她们有时候根本就不听我的啊!里奈看到人就会先动手,明奈又讨厌男人;帕露多也是,这几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总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佩米拉就只是跟在我的身边,她都几乎完全不出手帮忙的。最近,我都好像有了当父母的复杂心情了。”
之前遇到RT001的事情在水奈的脑中闪过,她瞬间沉下了脸,身心顿时沉重,身上犹如压了千斤巨石。
“总觉得盛宴都快进行不下去了。”
她垂下了头,黯然地好像失去了颜色,一点活力也没有。
“这样可不行啊,水奈!不是约好了吗?你得成为爵,跟我组队,在通过OG444到达的时候,还得为我实现心愿才行。不然我帮你介绍拉菲,让她也跟你缔结契约,帮助你在夜之盛宴的活动不就没意义了吗?”
“水奈!你会好好遵守约定的,对吧?”
然而身旁的娜并没有安慰她。娜只是凝视着她,静静地向她确认。
“那个是……就算娜不说,我也知道。要是不履行约定,我可是会因为契约变成娜的佣人的。我可不想变成谁的佣人,也不想侍奉谁。”
“只要水奈能为我实现愿望的话,我愿意做水奈的佣人哦!我的身体有自我恢复的能力,所以你可以想怎么玩都可以哦!”
娜的提议很有魅力,水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弃了。
“算了,把娜弄疼的话,总觉得会很讨厌呢!”
水奈摇了摇头,拿起盘子里的青色果子用手擦了擦,放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小小的齿印印在上面,水奈品味着酸甜的味道,烦恼顿时一散而空。
“啊啦!你是在为我考虑吗?真开心呢!”
娜坐在水奈的身旁轻笑。她的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果子,名叫落红。
“不过不要紧哦!我的事情,水奈也知道的吧!”
娜悠闲地剥着落红的外皮,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所以说算了。我,很讨厌,那样――这么说的话,能明白吗?娜?”
“呵呵嗯~~好的,我知道了,水奈。抱歉了!”
面对娜的再次提议,水奈再次摇了摇头。她将手中的青果放下,面无表情,用着琥珀色地瞳孔注视着娜,就这么静静地一直一言不发。她看起来真的有点生气。
“嗯。”
不过在娜道歉之后,她的态度很快便缓和了下来。
“以前我也问过了,娜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
她恢复了轻松的表情,再次吃起了青果,开始主动向娜搭话。她想稍微缓和一下气氛,顺便也追寻一下心中的疑问。
“那个就跟以前说的一样。等你通过了OG444,取得了前往的权利之后,我才会告诉你。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的。”
娜收起了微笑,她的样子变得平静,面容端和。看起来很是认真、却也有些心不在焉地宁静。
“是有什么遗憾吗?”
水奈见娜不肯说,便半开玩笑地根据她身边飘着的气氛猜了起来。
“遗憾?”
听了水奈的猜想,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失笑了。
“遗憾的话,不论是谁都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吧!但要是把愿望用在这种地方的话,就太浪费了。”
总感觉,她的话语有些沉重。
水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娜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娜沉默着,将鲜红的落红放嘴边轻轻地咬下,饱满的果肉充满了水分,甜甜地味道在她的口中散开。娜细细地品味着落红的味道,缓缓地将其咽下。
渐渐地,她的表情恢复了一些。
“水奈,契约的状况怎么样?”
或许是为了转变心情吧!娜询问起了水奈契约的状况。
“还是和往常一样呢!”
“也就是说,能力还是无法在外面使用吗?”
“嗯。”
放到嘴边的青果一顿,水奈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肯定了娜的说法。
水奈和娜,她们之间有缔结契约。
“有什么新线索吗?”
不过,她们之间的契约并不是那种单方面强制、掌控、或者是会对契约者有什么坏影响的恶性质契约。娜的契约系能力为《蔷薇之心》,通过契约她可以将自己拥有的能力直接赋予契约者。作为代替,娜则从水奈那里得到“约定”的报酬。
水奈所拥有着的契约系能力《双蔷薇》,也就是黑之蔷薇的帕露多和白之蔷薇的佩米拉,正是来源于与她的契约。
“没有……”
本来的话,只要拥有契约、拥有契约系能力,那么能力的使用便不再限于盛宴之中了。即使盛宴结束,也可以随意使用。同样的,原本没有契约系能力的人也可以通过和他人缔结契约,来获得契约系能力,从而打破能力使用的限制。
“就和以前说的一样,我确实拥有契约。我这边能感觉得到,里奈、明奈、帕露多和佩米拉她们也是。我们并不是没有契约系能力,而是明明能力就在,也能确实地感受到,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使用不了。”
水奈同时拥有着三份契约,拥有着四种契约系能力。
《表之化身》的里奈;
《里之呈现》的明奈;
《黑之蔷薇》的帕露多;
《白之蔷薇》的佩米拉。
再加上她自己原本所拥有的洞察系能力《自我认知》,她一共拥有着五种能力。另外还有里奈、明奈、帕露多和佩米拉各自持有的固有能力,她总共掌握着九份能力。
然后,基于里奈、明奈、帕露多和佩米拉她们的独立性所具有的自我成长的可能,本来的话,她在夜之盛宴的活动应该会比现在还要顺的。而基于《自我认知》的继承,里奈她们也使用了《自我认知》的话,单从数量上,她们的人数就会成几何增长、且没有限制。
此外新增的个体相对独立的同时,也会继承本体的一切,说不定还会具有新的固有能力。简而言之,可以无限制地增殖里奈和明奈她们那样的存在。虽不至于无敌,但就算是结束了夜之盛宴的试炼,恐怕也不会有人能称得上是对手。
然而……
她们明明就拥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却无法将其发挥出来,她们的能力无法自由地使用。契约系能力可以打破能力的使用限制这点,同样是身具契约,明明就有在姐姐明美的身上体现,可却没能在水奈的身上适用。
不仅如此,身为表之化身的里奈的能力还受到了明奈和佩米拉的限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也不能这么拖下去了啊……今年的觉者竞选也就几个月了,爵之盛宴也仅有两年。你去年没参加觉者竞选,但是今年不能再放弃了。OG444还有二十二年就到了,你必须赶在两年后的爵之盛宴成为爵才行。要是等到下一次,甚至是下下次的话,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经过一年左右的探索,如今里奈她们无法使用《自我认知》的原因已经找到了。但是里奈的固有能力受到影响,以及水奈明明就拥有契约,却还是无法在外面使用能力的原因,时至今日,依旧是没有丝毫头绪。
“娜有什么办法吗?”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哪有什么办法。不过这样的话……水奈,来月SK601结束之后,你跟我回趟梅瑟兰吧!虽然不太想找他帮忙的,但是也没办法了。”
娜稍微思考了一下,虽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决定妥协。
“他?”
“啊,算是我的……类似于兄长一样的存在吧!是个经常到处搭讪的花心家伙,水奈你可能会有点讨厌,但是要忍住哦!别看他那样,再怎么说也是和拉菲一样的尊名。你见过拉菲,获得了契约,等你见到那家伙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吧!”
――――
“顺便也用我的名额去好了。”
回想起大约一周前的事情,水奈颇为感慨地露出了笑容。
“水奈……”
“真的没事的,吹竹。”
“我也是正好到时候要去一趟别的地方,才会让给你。当然了,你要是怎么都不愿意接受的话,那我就让给别人好了。”
“一年一次可以免费前往潘多拉尼斯之外观光旅游的机会,我想应该会有不少人想要才对。”
“不、我没有……我只是……”
吹竹低下了头,她沉默了一下,很快又抬起了头。她注视着水奈的眼睛,向她询问:
“真的可以吗,水奈?”
“都说可以了。洛滋先生那里我会去打个招呼的,之后你再去报备一下就可以了。那么,瑟拉丝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水奈!”
水奈迈开了脚步,正准备离开,然而吹竹却出声叫住了她。
“谢谢!”
“嗯,我知道了。预祝你旅途愉快!再见!”
吹竹向她表示感谢,水奈将这份感谢收下,而后回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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