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蕾格尼斯不禁有些恐惧。
“不过也是。试一试总归没什么坏处。”
放弃眼前的荣光,蕾格尼斯选择了以后的光耀。
“早该这样了!”
蕾格尼斯将吊坠扔到桌上,乌格姆洛斯立改无聊的模样瞬间来了精神。她顿时从桌上蹿起,将吊坠和宝石分别拿在了手中,随即用力一撞。左手的水晶吊坠轰然炸裂碎成了渣,掉得一桌都是。
而碎末更是乱飞,蕾格尼斯用手挡住袭向自己面部的碎片,有些失落、也有些安心。
“看起来貌似只是假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又不会反悔的。”
“话是这样,但是早一点失去,也就少一分感伤。作为你的哥哥,我对你可是很温柔的。”
“什么哥哥?我们明明是同一时间诞生的好吧!而且要不是你跟我争,本来应该是我先诞生的好吧!真要说的话,我才是年长的那个。”
“什么你先?要不是你在塑形之前就什么都跟我抢,你哪有可能跑到我的前面?而且明明都堵住出口了,还不是被我给抢到了位置,还年长呢?”
争论着没营养的话题,蕾格尼斯挥了挥手,所有的水晶碎片顿时在她的眼前汇聚,碎片、碎末凝聚拼接在一起,一团黑气如游蛇环过,吊坠上所有的裂痕瞬间修复。吊坠转眼间恢复如初,可那原本守护着吊坠的克丽斯塔的意识却已然溃散于无形。
吊坠下落,小小的黑洞将吊坠收入,蕾格尼斯骤然失兴,皱了皱眉开始有节奏地用手指敲打起了桌面。
“嗯……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看见蕾格尼斯的样子,乌格姆洛斯不禁眼睛乱看,无比紧张。毕竟搅了她的兴致,这虽然能让自己有短暂的喜悦,但更多地却还是烦恼。
“不知道,我又不关心。就和以前一样,放着不管不就好了,反正最后还是会赢的。倒是你……你不是说这次要让涅尔那孩子上吗?那孩子可期待了,你怎么也特意跑到那个世界去挑人?”
“你问为什么?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而且……我想知道为什么偏偏这次大公他们偏偏都要去那个世界。再来,我也多少有点在意那个人。”
“有什么收获吗?”
“完全没有。”
“那……那个人呢?”
“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应该是跟着一起回来了。”
听到那个人回到了芙瑞多姆,蕾格尼斯闭眼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要唤醒他吗?只要唤醒他的话……”
“没用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等蕾格尼斯说完,乌格姆洛斯便打断了她。蕾格尼斯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被打断之后她又沉思了一下,最后可惜地摇了摇头。
“别遗憾了!反正也只是偶然之下的产物。”
“但要是能让他成为神的话,一定会分掉大公更多的力量。”
“就算是不这样,只要把女神之泪都拿到手不就可以了。”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看贝鲁斯的态度,大公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确实……”
只是稍微想想,乌格姆洛斯也沉默了。
毕竟根源之力是神的根本,拥有了根源之力也就相当于是迈入了一个新的境地;而与之相对应的,要是失去了根源之力,作为神的力量也必定会倒退许多。
而这,就算是对于近乎万能的大公来说,也绝不可能会一点影响都没有。
“难道说大公就不怕失去所有的力量吗?”
在决定要开始构建《尊名》的时候,作为原始尊名的每个人都保留了一两个能力没有交出来,就只有大公贡献了自己所拥有的所有力量,也是因此在最初交换能力的阶段就已经被她们和马格鲁斯及梅尔蒂娅得到了力量的一部分。
“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要的?”
“让自己失去所有的力量?就算说仅仅只是暂时寄存,但是再想拿回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想成大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再要回来呢?”
蕾格尼斯的说法让乌格姆洛斯一怔,而随之两人一同感到窒息。
“你看,大公不是连女神之泪都没准备要回去吗?再说了,要不是大公默许了,你还真以为我们能拿走女神之泪?而且说到底,这个世界明明是他的,他会让出掌管者的位置本就很是奇怪了。”
“那是因为就算是这个世界的掌管者,也拿他没办法吧!这就跟卡尔特斯拿我们没办法一样。”
“可是他不交出掌管者的位置,卡尔特斯也就不可能会知道女神之泪的事情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也自然不可能会知道。”
“这倒也是。可是这样想的话,马格鲁斯不是早在我们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女神之泪的事情吗?他为什么没有动手?”
“可能是因为贝鲁斯的原因吧!我们当时跟贝鲁斯打的时候你也见识到了,就连泰尔格拉迪都会他的力量所吞噬。你还被露里斯塔重伤了一次,应该到现在也没能彻底恢复吧!”
“这样说来的话,马格鲁斯应该被贝鲁斯伤得最重才对。”
“后来跟我们打的时候不是已经只能借助于梅尔蒂娅的力量了吗?他肯定是我们之中伤得最重的,不然也不会创造出卡尔特斯来代替自己行动了……”
“……大公,当时好像并没有受伤。”
“不一定。就连泰尔格拉迪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都受伤了,大公再怎么说也应该有被伤到……真想这么想呢……”
尽管无法承认,但是大公确实是要比她们的神还要强大。不只是力量,也不仅仅只是神性,而是大公似乎有着某种脱离于生命的异质,以至于他虽然同样作为神却又和神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但他本就是迷一样的人。
在光与暗已经瓜分了所有的世界之后,还能仅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凭空创造出一个世界。即便说就算是这个世界,如今也已经被她们和马格鲁斯所占据,但也不得不说真的是很了不起。
“话说回来,即便普丽缇思那边没办法,但是蕾雅的那颗女神之泪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收回?我可是听你说你要亲自去取,我才一直没有动手的,但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在等卡尔特斯拿到女神之泪吗?蕾雅那么希望的话,就让我满足一下她那小小的心愿吧!”
“你不是都已经放过了她吗?”
“我就是特别中意她,怎么了?就只是等了区区十年而已,泰尔格拉迪打个盹儿都不止这点时间,你急什么?”
“我不是急,只是给你提个醒。”
“这件事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停止了敲击,蕾格尼斯有些不耐烦地做出了决定。乌格姆洛斯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蕾格尼斯那无需再议的态度之后,也是打消了心里的心思。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过问了。”
乌格姆洛斯妥协,将《悲伤之泪》收进了空间。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蕾格尼斯叫住了她:“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涅尔,之前的事情不是还没跟她说明吗?”
“这样的话,不用哦!那孩子早都下界自己去玩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离开芙瑞多姆的时候。可能是知道自己没戏了吧!她就到下面散心去了。”
“是这样啊!”
乌格姆洛斯坐回了座位,蕾格尼斯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过也是,前阵子去塔库里斯她们那边的时候都没人,下去走走貌似也挺不错。”
“去看涅尔?”
“嗯。顺便……也去看看你这次所选的人吧!”
“也好。之前我都没跟她交代,差不多也该跟她说明一下了。”
乌格姆洛斯再次起身,陪着蕾格尼斯一同走出房间,两人一同来到外面,从天空降落,向着下界而去。
…………
同一时间,古月造访了早月的家。早月将她招待进屋内,一同用过了午餐。
此时正是午后,两人都呆在早月的房间里。古月趴在早月的床上翻看着早月从家里带出来的书籍,早月则靠着枕头拿着画板和画笔正在进行着古月的素描画。
古月翻看着图书,毫无察觉。早月画得认真,也是沉浸得一张又是一张。
就这样过了许久,古月忽然抬起了头。
“早月,咦!?你在做什么啊?”
她正要说些什么,可她刚一抬头就看见了早月不断地打量着她,又不停地晃动着手臂的动作。
“古月,你别动,我就快画好了。”
“画好?什么……!?别啊,早月,多难为情啊!”
早月劝阻,希望古月暂时不要动,可是古月在听到了她的话后,顿时羞涩地挡住了脸,从床上跳了起来。
“真是的……都叫你别动了!”
然而尽管古月从床上坐了起来,早月却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一边小小的抱怨,一边趁着脑海中的印象还没模糊,赶紧迅速地完成了作画。
画完之后,早月将画板和画笔收起,放在床头柜上。她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一脸满足地看向古月:“怎么?刚刚你想说什么?”
古月羞红了脸,她透过手指地缝隙看到早月停止绘画之后,她这才有些气愤地放下了手。
“早月,你应该不会给别人看吧?”
然而生气归生气,古月还是先问出了最关键问题。
“这个嘛……当然不会了。”
而早月在得知古月的担心之后,她本想稍微捉弄一下古月,可她看到古月那似乎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之后,就打消了这样的心思。
“那……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下次要画地话,就提前跟我说一声嘛!”
“我想画的是古月最真实的样子,而不是摆设。那种尽是虚假的作画毫无意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也就是说反正你说什么也不会跟我提前打招呼的是吧?”
“……以结果而论,差不多就是这样。”
“早月你……好吧!但是就算我求你了,这些画千万别给其他人看啊!”
早月的话让古月气上心头,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份怨气压了下去。
“好吧!我答应你绝对不会主动拿出来给人看的。”
“就算是其他人要求,也别给他看啊!”
“那古月你就不想看看吗?”
被早月冷不丁地一问,古月顿时犹豫不决。她多少有些在意自己在早月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真正的模样吗?”
“真正的模样?”
而早月更是引诱着古月,一点点地激发着她的好奇心。
“对。像镜子这种东西终究只能倒映出相反地表象,只有通过画像才能了解到刚才的你在我眼中那真正的模样。”
“……”
而在彻底勾起了古月的兴趣之后,早月直接拿起画板,取下了画本,随后将画本递给了古月。古月望着眼前的画本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还是接下了。
看见古月接住画本,早月露出了笑容:“看看吧!”
在诱惑下,古月看了看早月,将画本调转过来,缓缓打开。
“喂!早月!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偷画我了?”
第一张画,那是一幅古月睡觉的速写。平整端正地睡姿,双目微闭,几缕细发滑落躺在脸上,身边的被子掀开半边。
“呵呵~~不知道呢!我自己也忘了。”
早月笑出了声,然而古月立即将画面翻了过去给早月展示。
“这是什么时候的画的?”
早月看了看画,不在意地说道:“这张好像是上次来我家时画的。”
“那这张呢?”
“这张是上次回来后凭着印象补画的。”
“这张?”
“这张是之前在路上偶然看到你时画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一段时间了。当时你好像是准备去什么地方的样子!因为你实在是跑得太快了,我就连想跟你打个招呼都来不及。”
“去什么地方……我知道了。”
古月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话说你那天到底准备去哪里?跑那么快。”
“没什么,就是帮忙看店差点迟到了。”
“帮忙看店?”
“嗯。是个武器店,里面有卖刀剑之类的各种各样的武器,但是每一样都让我感觉好重,光是拿着就已经感觉很费劲了。”
“毕竟你没正经锻炼过,光是能跑那么快就已经很惊人了。”
“是这样吗?但是我的老板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也没有锻炼过的样子啊!我跟你说,我每次看到她,她都带着一把这么长、这么宽的长剑。而且她还穿着那么不方便的鞋子,我都怕她走路都可能摔倒。”
“嘿~~是个怎么样的人?”
“绑着长头发,长得很漂亮。经常穿着一身樱色的礼服,给人的感觉十分地温柔,非常好说话。”
“她叫什么?”
“惠香。姓什么就不知道了。早月知道吗?”
“惠香……没印象。”
早月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说起来古月你姓什么?”
“不知道。我以前问过母亲,但是母亲不让我问父亲的事情,而且相当地生气。母亲她好像和很恨父亲,他们的关系貌似相当地恶劣。”
早月不由地一笑,但是古月有些失落地低头又看起了画,并没能察觉到早月的异样。
“说起来,古月你之前是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
被早月提醒,古月猛然想起刚刚想问的事情。她放下画本,抬头看向早月问道:“早月,你有说过《芙瑞多姆》是马格鲁斯先生无聊弄出来的吧!”
“嗯。怎么了?”
“这本名叫《记录》的书里,写得是梅尔蒂娅创造出来的诶!”
“是啊!这个我以前也问过祖父,他说原书确实是梅尔蒂娅交给他的,但是我们所使用的《芙瑞多姆》却是他弄出来的。而见阅,也确实是在他的要求下才开始的。”
“为什么要进行见阅?而且早月上次带我去看了那个叫维拉威尔的人的末路吧!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那后来跟死神之影打的又是谁啊?”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本来我就对祖父他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们都有无尽的时间可以用来浪费,但是我们的时间却是有限的。比起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更想把精力用在自己所关心、想做的事情上。”
“难道说早月的祖父就是那个光之神本人吗!!?”
听到早月说她的祖父拥有无尽的时间可以浪费,古月顿时震惊不已、目瞪口呆。
“现在才注意到吗?”
早月倒是不怎么在意。
“因为……”
“别太在意,不管他以前如何,反正现在也就只是个酒鬼了。每天都在喝酒,满身酒臭。”
“但是……那可是开创了这个世界,从神话时代就活着的人哦!”
“在那之前就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就只是年龄大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早月……总觉得你好厉害呢!”
看见早月那毫不动容的态度,古月不由地感到佩服。但一想到自己居然见到了那样的大人物,还和他交谈过,心底里也难掩地兴奋和激动。
“想问的就只有这个吗?”
“不。这个只是顺带的。我想问的其实是那个叫“大公”的事情。”
“大公……你想问什么?”
听到“大公”这个名字,早月收起了表情,正色了起来。
“我以前有听梦丽莎和普丽缇思说起过大公的事情。”
“普丽缇思和梦丽莎?”
“嗯。当时说到了艾莉丝姐姐的事情,普丽缇思说‘以大公的理念来考虑的话,就算是将这个世界彻底毁灭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她们口中所说的“大公”和这本书中所记载的,‘最初的神’难道是同一个人吗?”
“没错。”
“书里面说大公会实现任何人有且仅有的一个愿望,而且无论是什么心愿都可以实现,这是真的吗?”
细弱地光辉闪耀,早月看着古月露出了笑容:“这也是真的。”
“那么……大公能将已经被抹除的人复活吧!”
“抹除?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古月,大公虽然是万能的,但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能办到。而且,如果你是想帮艾莉丝复活她的姐姐的话,首先你必须得能见到大公才行。”
“那大公在哪里?”
古月没听进劝,她有些激动地凑近了身子。
“里界。正确来说,是原点,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那……”
“去里界的路有两条,一条必须在OG444中胜出才能前往,而另一条则在莫卡尼斯。在莫卡尼斯,有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从那里可以通过星之扉前往星之间,随后从星之间出发前往里界。”
“早月……”
“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抱歉,早月……”
训斥了一再抢话的古月,早月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眼前的光辉已经有些刺眼,她不得不看向了一边。
“古月,我可以带你前往星之间,但是你能不能获得女王的认可就不能保证了。然后,如果是你进入里界的话,毫无疑问在到达原点之前就会死。而要是在那里死了,也几乎就跟被抹除了是一样的。”
“你要去送死吗?”
早月认真地询问,古月抿了抿嘴失落得低下了头。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古月有些不甘心地询问。她低着头,忽然间那应当是隐藏在她体内的碎光之礼显现了出来。
“这个!只要有这个的话……”
“这是什么?”
早月不知情地询问,古月回过神来松开了握紧碎光之礼的手。
“这是碎光之礼。虽然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应该是一个叫‘拉乌’的人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拉乌送给你母亲的?”
“嗯。只是后来母亲转送给了我。”
“碎光之礼……能给我看看吗?”
古月点头同意,将碎光之礼取下交给了早月。
“你就不怕我不还给你吗?”
“诶?”
古月一脸迷茫,看起来她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古月。”
早月很是高兴,将碎光之礼拿到了眼前。古月对她毫无怀疑,她也多少想要回应她的这份信任。
可是不还给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有彻底断掉她的希望,她才不会去考虑那些傻事。
“它在发亮!”
微弱的光芒闪亮,古月露出惊奇地表情。早月看到古月的反应,将碎花之礼收了起来……摇了摇头,还给了古月。
就算是为了古月,但也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刚才也一直都在发亮哦!闪耀地都刺到我眼睛了。”
“诶!?不亮了。”
古月接过碎光之礼,碎光之礼的光芒立即消失。
“在亮着,只是所有人看不见而已。”
“是这样吗……?”
古月半信半疑地将碎光之礼重新戴好,她握着碎光之礼,凝望着那刚才闪耀着光辉的银色小剑,总觉得很是神奇。
“早月知道碎光之礼的事情吗?”
“我只知道它是柯内安雅的武器,在《芙瑞多姆》之中见阅的时候,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我没看到。见阅的时候,每次都是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关注得到啊!”
“她在圣战的时候很英勇的啊!你应该会注意到的才对。”
“战场那么广阔,又那么多人,而且还混乱得不成样子,我能注意得到才怪好吧!”
“那《记录》之中也有啊!”
古月摇了摇头:“跟我见到的柯内安雅完全不一样啊!”
“咦?不一样?”
“古月有见过柯内安雅吗?什么时候?”
“就是去年巡礼开始的时候。柯内安雅来我家找到了我,她本来好像是准备将碎光之礼收回的,但是好像是因为碎光之礼已经认可了我的关系,所以就还给了我。”
“是这样吗……”
早月多少还是有点惊讶,她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地陷入了沉思。
是因为《记录》的原因呢?
还是说问题出在柯内安雅的身上?
一时间,早月无从判断。
作为理性上来说,早月比较希望是后者。如果是前者的话,如果就连这本由卡尔特斯所撰写的书籍都存在被故意篡改的内容的话,那么其他的书籍就更是不用多想了。
不过为什么?
尽管说早月早就在以往阅读地时候就察觉到了记录中的违和,但是一直提不起兴趣。毕竟这是跟她无关的事情,可她还真没想过就连最初的记载都有可能存在虚假的部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需要这么费尽心力地去掩盖的事情,还真是勾起了一点早月的兴趣。
“话说回来,早月有见过那个柯内安雅吗?”
“没见过。怎么了?”
“稍微想问问那个人的事情。柯内安雅临别的时候警告过我,让我下次再看到她的时候,就别再跟她接触了。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那就只能问她本人了。你问我也没用。比起这个,想问的都问完了吧?稍微陪陪我怎么样?”
可只是兴趣的话,早月是不会行动的。
“那倒是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古月握住了碎光之礼,细小的圣辉凝聚,碎光之礼在她的手中闪耀,古月松开碎光之礼圣洁的光辉再次沐浴在她的眼中。古月惊讶地低头看向碎光之礼,然而碎光之礼的圣辉瞬间黯然,就好似不存在般、就好像从未有存在过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想着,古月看向了早月,平静地问道:“早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瞒着你的事情?有很多哦!”
“诶!?有很多吗?”
“那是当然的吧!虽然我们几乎无话不说,但也不可能真的什么事情都对你说吧!那让我反过来问问,古月你就没有什么事情在向我隐瞒吗?”
“那个……应该……可能有吧!”
本想否定,可是古月却缺乏确信的勇气。
“那、就算了。”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的。
将碎光之礼收起,让其再次隐去身形融入身体之中。古月重新看向早月,早月下了床,走向了屋内的钢琴。
“来吧!古月!我给你伴奏,你是要唱歌还是要为我伴舞?”
“……一起弹奏怎样?唱歌和跳舞我都不会,早月又不是不知道。”
“是呢!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听你的歌声,欣赏你的舞姿。作为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艺术,我想这种由本能而引发出的‘原始’也是一种美。”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就只会觉得不好意思而已!所以不行,我拒绝。”
“那、这样怎么样?就唱你最拿手的《遥》吧!”
“就没有不唱的选择吗?”
“不行不行!说什么你也得唱一首才行,不然跳一曲也而已。”
“……总觉得果然还是早月呢!好吧!就唱一首哦!”
《遥》是早月拿手的歌曲,也是母亲唯一交给自己的曲子。
在很小的时候,母亲每次都会唱着这首曲子哄她睡觉。但是等她稍大点后,母亲便再也没唱过了,倒是她在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偶尔会小声哼唱。
“准备好了吗?”
古月点了点头,早月琴音一起,温柔悠远的歌声不禁再次勾动起古月的内心。
那是在 遥远 之地
那是在 遥远之 时
在那 遥远 之 处
模糊不清的 遥远之 人
站在山 丘上 的人
眺望着 远方 的天空
遥想着 步行 去那里
梦想着 能离开 这故里
啊哈 啊 哈
啊哈 哈啊
啊哈 哈哈啊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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