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灯火通明。所有刑司衙役和将军府的兵丁都撤去外面守卫,只留下秦正,孟毅夫,白虎,杨欣婷在屋,另有一直在此帮忙的苏墨和翠翠。
展昭坐床前,手扶着偎坐在他身侧的赵初焰,赵初焰脊背上虚虚披着衣衫,她的体力如今只能支撑她这样一会,秦正也不得不长话短说。
“初焰,为保住你二人,还你二人清白,眼下本府只能这样做,这样说,你莫怪本府。”秦正亲自对赵初焰说道。
“初焰怎敢怪大人,初焰一点那样的心思都没有。”赵初焰道。
秦正点点头,或许是那身农夫扮相的原因,此刻的他身上全无平日的威严,就是一个满面风尘的慈祥老人,辛劳一生,到头来却看着子女不幸,满目伤情不忍。
“大人此去京城可一切顺利?为何这般打扮?可是路上不顺?”展昭问秦正,秦正待他如亲子,他何尝又不是敬秦正如父。
“有人不想本府回来平津,暗布杀手,一路尾随,恐怕是想半路截杀,不过若是他们不来,反而让本府难办。”秦正说道。
“展昭让大人费心了。”展昭说道,他感念秦正恩情,情感表于外表。
秦正笑,又说:“都是预料中的事。本府知道他们要来,便提前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又去请了胡兰海帮忙,提前给这帮人下了套,定叫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金蝉脱壳?”展昭道。
“是啊,本府扮做农夫,连夜赶回平津,幸好提前一步过来青山,否则岂不让那沈大户得逞。他们恐怕还以为本府在路上,可是那是周雀。”
“周雀?他可好?”赵初焰问道。
秦正笑,他笑赵初焰这个时候还想着关心周雀。他答道:“你们出了事,大家心里都憋着火气,周雀那气性也不小,正好给他个机会出出气。所以你放心好了。”
“周雀那小子机灵,腿脚又快,初焰你不用操心他。”白虎也说话了。
“等这些人落网,本府便可着手为你们翻盘,还你们清白。”秦正道,手拍着膝盖。那日他被皇帝罚跪,到了今时今日那膝盖还是不舒服。
“展昭携妻谢过大人。”展昭说道。
“你们好生养好便是谢过本府了。本府走了这几天,想必你们过得艰难吧?”秦正说罢看向苏墨。
“确实艰难,不过最要命的时候都过去了,眼下就是要好好养着,可得多养几个月。”苏墨说道。
“好好养着吧。本府还有许多事情,就不多留了。”秦正起身,准备离去。
……
清晨时候,牛翩翩得知昨夜青山之事,他大发雷霆道:“秦正好生卑鄙,竟然妄想扭转事实,亏得他想得出来,都这个时候了还往展昭脸上贴金,倒把屎盆子扣给了赵初焰?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牛翩翩像是一只没头苍蝇,满屋子走来走去。
突然,牛翩翩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刺风和苍梧面前,说:“秦正已经回来平津?那路上的那是谁?咱们要杀的又是谁?不对,这是圈套,赶紧把人撤回来,赶紧去啊。”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刺风答道。
……
假秦正晕车,一行人走得比老牛还缓慢,眼下,他们刚刚上路,走了半个时辰,刚到“难虎坡”,便又停下来歇脚。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急得够呛。
“怎么又停下来了?他们故意走这“难虎坡”是不是故意设了套等咱们?”
“怎么可能,这一帮人不是轿夫,就是仆人,就那区区几个护卫怎么能发现咱们的踪迹,别废话了,事不宜迟,叫兄弟们动手,先杀轿子上的秦正,再杀其他人。”
几十个杀手一身黑衣,埋伏在草丛,得令后才以黑布蒙面,而后一起冲杀上前。
“杀呀!”杀手们叫喊着。那抬轿轿夫见状,扔下轿子扭头就跑,还有那些仆人也一个赛一个跑得快,到剩几个不成气候的护卫比划了一下以后,也都跑光了,
“别让他们跑了。”为首的杀手叫道,于是杀手分成两拨,一波去追人,一拨留下来继续杀秦正。
他们倒是也凶狠,拿着刀剑上前对着轿子,隔着轿帘就是一顿猛戳猛刺,可是就是觉得没有刺中人,只是虚虚比划。那老大心下疑惑,便掀开轿帘一看,却发现轿中空空,根本没有人。可是这不对呀,他们分明看见秦正上轿且一路没有下轿。
正疑惑时候却听见头上有人说话:“在这呢!”
几个杀手往轿顶上看,看到一年轻人,穿着秦正官袍,正看着他们呢。
“你是谁?”杀手们问。
“刑司周雀。”周雀答道,从腰间抽出软剑,跳下轿来,也不取那些人性命,只是断他们手脚筋。
不远处,那些追人的杀手也折返回来,因为胡兰海亲率禁军正驱着他们。周雀怕胡兰海不留活口,叫道:“胡侍卫,莫伤他们性命,留活口。”
……
第二天,皇帝听闻“难虎坡”一事,勃然大怒,遂命禁军严审“杀手”,务必交代幕后黑手。禁军种种酷刑之下,杀手纷纷吐口招供。而皇帝也急传小王爷赵康,潘相,太尉,御史程杰御书房议事。
于是,赵康,潘相,太尉,御史程杰火速入宫,赶到御书房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
皇帝怒气不消,手持带血证词说道:“你们看看,竟敢半路截杀朝廷命官,幸好秦正机灵,否则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黄福全从皇帝手中接过证词,拿下去给王爷和三个大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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