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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周馨儿总往江家老宅跑,用意几乎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她给江家上下殷勤的送礼,没换来江谨桓任何一丁点关注,未免有些泄气伤心。

她这人擅长察言观色投其所好,她给老太太买老人家喜欢的留声机,老人喜欢听唱戏,拿着那复古的留声机倒是对她赞不绝口,她给老爷子买定制的象棋,老爷子拿着那象棋和几个棋友大杀四方,可惜她不会下,不能陪老人来一局来博点好感。

江夫人喜欢奢侈品,她知道江家只有江夫人和江浸月最明确的支持她嫁进去,所以给江夫人的礼物最花心思,她托人在国外给江夫人定了贵妇包,又给江浸月挑了几件昂贵的首饰。

刚才她跟江浸月在店里给江董事长挑衣服,顺便给江谨桓买了件衬衣。

她有些不安,“桓哥的衣服都是定制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江浸月说:“天哪,这么用心的礼物他如果都不喜欢,那他确实眼瞎。”

她凑在周馨儿耳边说:“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前嫂子可绝了,她刚跟我哥结婚那会儿,做个菜都能把我哥吃进医院,她买衣服都不看看是给谁买的,就专买那种地摊货,我天哪,家里的佣人都不穿这种低档的衣服,偏偏我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居然还穿出来了,他是不怕丢人啊,还好我妈发现了,把她给骂了一顿她才消停了,那女人就是个不上台面的扫把星!”

周馨儿听了她的话,看着自己手里价值不菲的男士衬衣,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江谨桓晚上回家早,看到芳姨在整理衣帽间,芳姨说:“少爷,这床单,真的不要洗吗?”

江谨桓摇头,“我消过毒的。”

芳姨:........这是消毒的事情吗?

江谨桓顺便搭了把手,从芳姨手里接过衣帽间里拿出来的几个大箱子。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量。

霍煊对奢侈品没什么执念,家里的那些高定女装都是他让人定期按照霍煊的尺码做好了送过来的。

女孩儿的衣服款式比较多,而且总是有各种新款,男士的衣服即使是最新款和旧款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江谨桓喜欢穿衬衣西服,他常年都是那老三样,顾麒就笑他:“你老婆不会嫌你土吗?”

还是顾麒告诉他的,顾麒说夫妻之间想要增添情趣,情侣装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然后他有点难以启齿的告诉顾麒,他也让人定制过几套情侣装的,顾麒吃惊:“闷声干大事啊!那你怎么不和她穿出来?”

江谨桓泄了气,“不过都还放在衣帽间里没被人穿过。”

他没提过,霍煊估计也不知道,他本来就心烦老婆不跟自己穿情侣装,哪里知道霍煊还误会了他和乔雅萱有染。

霍煊不怎么穿这些奢侈品衣服,大多数主动穿这些衣服的场合都是和他一起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动,当然了,隐婚的这四年,最重要的活动莫过于去江家老宅吃饭,霍煊因为给他买便宜的网购衣服被江夫人骂过后,就没有再穿便宜衣服出现在江夫人面前了。

江谨桓知道她不喜欢这样,但她在为了他妥协,尽管她一言不发。

霍煊走的时候,这些当季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带走,而衣服都是按照她的尺码定制的,白白被晾过了季。

另一个小箱子里整齐码着霍煊之前给他买的衣服,虽然都不贵,但摸着很舒服,料子也干净讲究,一看就是要用心挑了的。

江谨桓从来不排斥霍煊买一些便宜实用的小东西,甚至觉得这样过日子很有烟火气,他们就是在烧烤摊相遇的,好多年过去,那个姑娘还是他心里的样子。

连芳姨都说,霍煊买的买一送一的喷水壶很好用,用了三年还很趁手,装糖和盐的罐头也是她在网上买的,密封性很好,用了好几年都不坏不漏。

芳姨不喜欢吹空调,夏天的时候热,霍煊给她买了个电风扇,活动价只要99,但那个电风扇用了三年,还是静音的,而且材质好,一点没有铁锈。

会过日子也是一种魅力。

只是他不想看霍煊被妈妈骂,而霍煊也不是那种对抗着和人吵架的性子,久而久之,这些便宜的衣服就被装进柜子再也不穿了,而霍煊也不再给他买衣服了。

卧室的鱼缸里,那两尾金鱼还在欢快的吐着泡泡,尾巴缠在水草上,说不出的滑稽。

江谨桓想,霍煊一定会回来的,这么多东西她没带走呢,她舍得吗?

如果她也有半分舍不得自己就好了。

“阿煊这会儿住在她朋友岑丹珊那里,我都要怀疑她俩有一腿了。”

顾麒乐了,“不可能,就小辣椒那样.......”

霍煊跟岑丹珊回到家,岑丹珊还在为她打抱不平,“要不是你拦着,真想挠花那个女人的脸!”

霍煊是知道这女人的疯劲儿的,她们咬她一块肉,她至少也要撕她们一层皮,两败俱伤没有必要。

她说:“算了,别理疯狗,对人对狗都好。”

一到家门口,看到门把手上挂着几袋子新鲜菜,她们有些纳闷的抬头四顾,霍煊看了看隔壁门,见老太太冷淡的看着他们,并对她们点了点头。

岑丹珊吃惊,“她送我们的?这菜看着很不错啊。”

霍煊翻了翻袋子,也说,“菜品种类还挺丰富,还都是洗过了的呢,非常新鲜了。”

岑丹珊有点怀疑:“这老太太真这么好心?会给我们送菜?”

霍煊说:“应该是的吧,你看她专门等到我们看见了才关门进屋。”

“可能是因为我们给她送了饺子?”

两人相视一笑,“真是个投桃报李的怪老太太!”

她俩用这些菜在厨房忙活了一阵,还没折腾出一个菜。

霍煊剥着大蒜给自己熏着了,泪流满面听到按门铃的声音,她跑过去开门,看到岑伯父和岑伯母站在门外。

“伯父伯母。”岑丹珊爸爸叫岑樾,她妈妈叫华凌,她和岑丹珊初中开始就认识,和几位老人家也是老相识。

老人家一见霍煊泪流满面的样子就忍不住揪心,他们听岑丹珊说了霍煊离婚的事情,心想她肯定是为了这事在难过。

华阿姨搂着她,“好孩子,不哭不哭.....”

“都会过去的,没有过不去的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霍煊:???什么东西?

岑丹珊赶紧从厨房跑出来,“煊煊,你不是说被大蒜熏着了么,赶紧去浴室冲一冲眼睛。”

两位老人尴尬不已,岑母:“哦,熏着了啊.....”

岑父赶紧接嘴:“那是得快点去冲冲。”

霍煊进了卫生间,岑丹珊来帮她爸妈提大包小包进门,还看了眼门外,沪宁估计躲起来了,她问二老,“上楼有看见奇怪的人不?”

岑母担心起来,“怎么,你被人追杀?”

岑丹珊:.....

岑父说:“看见个高个子小伙,得有一米九吧,下楼去了,那可真是壮硕啊。”

岑丹珊心想得亏你们没和他撞上,不然这大高个杵你闺女房门口,看你怕不怕。

不过也亏有个沪宁,她们现在安全感满满,睡觉都不用锁门再用板凳顶着了。

二老给女儿带了她喜欢吃的丹东大草莓,岑丹珊赶紧接过拿去厨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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