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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的手并没有拿走,语气缓和但还是责怪道:“疼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以后不允许你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记住了么!”

花奴辩解道:“我看那些马平时在你手上挺温顺的,谁知道……”

“答应朕!”

齐焱打断着她的话,他目光虽柔和,可那面上却透着帝王的威严让花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齐焱见她难得如此乖顺,面色又恢复了温柔,抬起她的手说道:“我轻一点。”

齐焱指尖沾着药,轻轻地在她的手心上涂抹着,一边抹还一边望着她,花奴的眉心皱一下,他手上的动作便轻一分。

他捧着那手心轻轻地吹着,这般勒痕,他完全能想象到她将那些马强拽回马厩里费了多大的力。他有些生气,恨不得返回去将那些马都杀了!

当意识到自己有这想法时,齐焱的手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那手心移到了她的眼睛。

只是几秒,齐焱便藏起了那暴露情绪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将她的伤包扎好,看着花奴问道:“你会法术,能给自己换一身衣服么?”

花奴愣了愣,有些尴尬的开口:“这个…倒是还没学会,我只能变出来再换上。”说罢伸手一指,便在床角变出了一套黄色的衣裙。

齐焱开口:“能不能帮我在院子里再变棵槐树?”

花奴虽疑惑,但也点了点头,伸手一指,那院中的空地上,一颗槐树苗破土而出,在雨中枝叶伸展,郁郁葱葱间开出花儿来,那风卷着槐花的香气飘进殿内,丝丝凉凉,心旷神怡。

齐焱将那衣裙放在花奴手边,“你把衣服换了休息会儿,我去做点吃的。”说罢便起身向外走,还不忘将那睡榻外的幔帐放了下去。

花奴慢慢地撑着坐起身,确认齐焱出去了,才轻轻的坐到床边,伸手解着腰间的锦带。

换好衣服的花奴四下环顾着,这处寝殿虽大但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睡榻,一个长案,和一个柜子,瞧着毫无生气。

她挥手在寝殿里多填了几盏灯,又给那长案后填了把舒服的座椅,她望着案几上好些个精致的小木马,于是又挥手在侧面填了一个博古架,将那些精心雕刻的小玩意都摆了上去……

齐焱端着菜走了进来,看着这寝殿犹如重新修缮过一般,有些惊讶,他望着那墙上的字画,和那长案上新添置的笔墨纸砚,嘴角掩不住地扬起,该说是心有灵犀么,她装点的十分符合自己的心意。

他将菜放到桌上,开口唤着:“猫儿来,吃点东西。”

花奴望着那桌上的四菜一汤,瞪大了眼睛:“你还会做菜?”

齐焱此时已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墨发松散地披在身后,他拿起筷子递给花奴,“谢谢你救了孩子们的马和书,孩子们都告诉我了。”

有好菜哪能没有酒,花奴拿出了随身的小酒壶,给齐焱斟上一杯,笑道:“还是得谢谢你,来当孩子们的摆渡人。”

“哦?此话怎讲。”

花奴举起酒杯,抿了抿嘴正色道:“你教孩子们习得立世之本,这是能帮助他们安身立命的东西,你我所做皆是渡人,我只是渡化魂魄,但先生是渡人成才,花奴钦佩,替孩子们谢过先生。”

人生漫漫,同路同德之人已不好遇,同心之人更为难求。齐焱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奴一眼,饮下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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