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排水管,我会功夫。你们知道于爷爷的下落吗?”云山不想浪费时间,尽量多地告诉他们想了解的信息。
“他很安全,但是你的出现有打乱我们计划的危险,所以你暂时也得被控制起来。林匆,把他拷上!”男子对身旁女子命令道。
“你们拷上我不要紧,一定要让我和于爷爷见个面,欣然她的身体状况很差,而我有办法救她,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柯队,他确实是于欣然的男朋友,关系密切。下午他在重症监护室登记后,我们就调查过,金陵日报社于欣然的助手倪赞歌等人给予确认的。”
“那行吧,带去七楼。”
七楼的一个套间里,于老憔悴不堪,仿佛油欲尽灯将枯,云山的出现令他激动万分,哆嗦了半天嘴唇没说出话。
“于爷爷,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唉,家门不幸呀!你怎么找来的,深更半夜怎么还跟柯队碰上了?”
云山把来龙去脉给于老详细说了一遍。
“我可怜的欣然......你南爷爷能救她?云山,那何不直接转她到京城?”于老两行浊泪汩汩流出。
“她身体虚弱,恐怕坐不了飞机,而且我想让两个爷爷都来,南爷爷协助医院救治欣然,我带梁爷爷去云南去救于叔佟姨。”
“云山,公安讲,你于叔跟佟姨目前并无大碍,云南的局面也在当地警力的控制中,这边欣桐妈、欣桐还有酒店员工都以为你于叔于婶在云南出事了,他们变更了欣然家所有的资产,公安并没有阻止,公安想营造于祥控制了全盘的氛围,甚至连欣然那边探视的人都给减少了。他们怀疑于祥投靠了贩毒组织,后者要利用于家的销售渠道运送毒品。”最后一句于老轻声讲出,还看了眼柯建跟林匆。
“这么说所有的人都没事,你们只是拿一个老人和一个重病人的安危当筹码来引诱贩毒组织?你们的于心何忍?”云山用铐住的双手指向柯建和林匆。
“注意你的态度言辞!瑞金医院是沪海最好的医院之一,于欣然得到的是最好的治疗。于老爷子在这里由我俩保护,万无一失,于吉的其他嫡系已全部被辞退,都很安全。”柯建拍下云山直指的手。
“万无一失,最好的治疗?”云山哂笑。“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冰冷的监护室,默默承受着身体的病痛、承受着思念亲人而不得见的苦楚,这叫最好的治疗?你们有没有脑子?”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冷静,医院有规定,她的病比较特殊,不能多接触人,而且是有探视时间的,亲属每天下午可以按时探视。”
“为什么不把于老跟欣然隔离在一处保护?于祥老婆把于老软禁在这里就动不得了吗?贩毒组织能管得了那么多?”
柯建和林匆懒得跟云山解释,别说这么明显的事,无论多微小的细节,只要跟缉毒扯上关系,都是大事,个把公民的病痛苦楚算得了什么。
“那把欣然转到沪海其他好医院总可以吧,今天下午于欣桐去探视时说话刺激过她,要不是我在,欣然化疗后的虚弱状态下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于老闻言大惊,“这个小畜牲......”急怒攻心,差点晕倒,被云山扶进沙发。
柯建和林匆对望一眼,心说,这个确实忽略了,哪个想到平辈年轻人会起害人之心。
“转院,按说医院可以根据家属要求进行安排,不算破绽。”林匆道。柯建进里屋拿出警用电话拨了出去......
二十几分钟后,柯建才出来对云山道,“上级不准转院,重新布置警力有困难,但是已经要求医院更换了监护室,并刚刚征求了病人的意见,同意将你安排在监护室隔壁,你的参与有助于病人康复。于老先生还得在这里再委屈几天。林匆,给他打开,趁现在夜深人静,带他过去。”
于老含泪正要跟云山道别,忽又想起一事,从长袍口袋里掏出几页纸塞给云山,“保存好,有空看看。”
云山扫了一眼后揣入口袋,“于爷爷放心,南爷爷他们一定会来的,您要保重。”
挥挥手,与林匆从后窗快速滑下。
去往瑞金医院的路上,“林警官,我有个亲戚,在京城广安门医院坐诊,是有名的中医大家,在疑难杂症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我想请他过来给于欣然诊治,你能跟医院那边沟通一下吗?”
“你刚才跟柯队为什么不说?”林匆不想节外生枝。
“林警官,你们想抓罪犯立功我不管,但于欣然是病人,我只想把她治好,你们的事跟我们无关,这个事说到天边我也有理。”
“那这个事你跟医院沟通,医院自然会跟我们领导通报的,我俩的话不一定比医院的好使。”林匆作为一名女性对云山的做法并不排斥。
欣然已连夜被安排在五楼的一间单人病房中,与隔壁的空病房有一内门连通。云山穿着隔离服坐在内门处,听欣然的呼吸均匀顺畅,颇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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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于老塞给自已的几页纸,却是于吉叔叔的资产清单,含沪海和云南的,酒店、销售公司、礼品间及加工厂都标上了电话号码。
早晨六点,云山用医院的电话打到南爷爷家里,把情况细说了一遍。于欣然是云鹤年老同学家的孙女,而且见过面,南老当即答应,先联系了梁永泰,梁老头一听要找云山便满口答应,谁叫这小子可人疼呢,三番两次寄酒来,还专门寄了稻花香,比儿子给他的汾酒可好喝多了。
南老头又给儿子去了个电话,把云山所说转述了一遍给南方,南方沉吟了一会才道,“雁飞正在云南办一桩案子,跟毒品犯罪有关,这位于先生的遭遇会不会跟毒贩有关?要真是这么凑巧,这哥俩倒是有机会见一面。爸,您见着阿山跟他说一下,我马上派人把到虹桥机场的机票给你们送过去。”
给南爷爷打过电话之后,云山立刻与科室主任商量想请南静之大夫和梁永泰会长来参与于欣然的治疗,主任对南梁二位的大名早有耳闻,非常向往,就向上逐级汇报,院方自然欢迎这两位与院长同级别的专家来会诊,通报了警方后,警方认为所请的专家都是有名望的人,倒不会引起外界的猜疑,也同意了。
欣然经过半宿饱睡,精神较昨天好了许多,挥手与立在中门的云山招呼,脸上写满了笑意,“你后来去哪里了?”
“我以后就睡在你隔壁,后来打探消息去了。放心吧,于叔和佟姨都好好的,于爷爷在酒店,有人保护着,一切安好。”云山知道欣然马上要面临又一轮的化疗,就把好消息第一时间报给她。
“谢谢你,亲爱的....”这回是两行泪水从欣然的眼睛里流出,亲人安好,化疗也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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