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门口的家仆也是住下脚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颜的分析虽不具有绝对性的肯定,但也有几分道理。
刘夫人微垂眼帘,呼吸略带粗杂,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那以沈夫人之见,此事是何人所为?”
“梁公子与邝盏心一事已人尽皆知,若荣追真以为梁家是杀人兇手,大可在事初就将此事告于官府,而无非用这样的小把戏来惹人怀疑,若真是她所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麽?”
“此事尚待查明,没有证据之前朱颜断不敢断言。”
得到刘夫人準许,朱颜看了眼沈渡的脸色,不温不火,冷颜依旧。
“哼……”
碍于沈渡的面子,刘夫人还是压制住心中不愉,缓声问道,“沈夫人有话直言。”
刘夫人冷笑,带着讽刺,“我还以为沈夫人说出这番话定是有了可疑之人,没想到也是空口白话。”
刘夫人本对刑部的人就没什麽好感,若不是现在朱颜是沈渡之妻,根本不会理会半分。
一旁的沈渡忽然言道,“我倒觉得夫人言之有理,与其将目光放在那些不可为人的身上,倒不如留意一下那些有可为之人。”
朱颜连忙起身制止,“刘夫人切勿着急,请听朱颜一句。”
话落,沈渡就对一旁站着的景林使了一个眼色。
家仆应了一声就欲转身。
景林抱拳行礼退下,朱颜的唇角扬起笑容。
“是。”
难得,他们两个也有想法一致的时候。
话中带着戾色,又将目光看向门口的衆多家仆,“还愣着做甚,多带些人,今日就是绑也得把那老鸨给我绑回来!”
“大阁领这是什麽意思?”
刘夫人尽显病态,话间再次用绢帕捂口轻咳几声,“家事咱们自行处理就是,不必在外人面前言论。”
刘夫人脸显怒意,一旁的郑夫人也是将目光看向门外。
“罢了罢了。”
莫非,他们发现了什麽?
“大嫂说的极是,日后我必尽心尽责,好好处理府中之事。”
不过片刻,景林就将一个奴婢带入衆人面前。
郑夫人脸色越发难看,但说的也是事实,又碍于多人在场,只能给刘夫人几分薄面。
那奴婢神色慌乱,跪地之后更是不敢擡头看在座衆人。
弦外之音,是在指责郑夫人无能。
“大人。”
来人正是梁府大房的大夫人刘氏,梁尘重的母亲。她朝沈渡行了一礼,便被扶着坐下,擡眼向郑夫人看去,轻哼一声:“交给你?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上次江嬷嬷之事也就罢了,今日如全长安恐怕都在看咱们梁家的笑话,你却连一个人都拿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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