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循擦拭眼泪的手一顿,差点以为阿鸢发现了什么。
“我......”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女人的眼泪便砸在他手背。
“阿满还那么小,你想让她没了父亲吗?”
卫循神情一滞,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她,“阿鸢,你愿意让阿满认我了吗?”
虽然阿满早就叫他爹爹,可两人都是瞒着阿鸢的。
卫循不敢让她知道,就是怕她生气,如今听阿鸢的意思,她好像......松口了。
阿鸢避开他的眼神,不看他,哭过的嗓子沙哑,“你若继续这般,便是想认也没命认。”
她没反驳,那就是答应了。
卫循心头狂喜,清冷的脸上都是激动。
“我好好的,阿鸢,我定会好好的,护着你,护着阿满!”
卫循不是惜命的人,作为京兆府少尹,他平时面对的多是些穷凶极恶之辈。
在遇见阿鸢之前,他也没有想要珍惜的人,阿鸢离开那几年,他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恨不得立马就死去。
现在妻女都在身边,他得好好活着,保护好她们。
此时的男人像个毛头小子一般,阿鸢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起身离他远一些。
“光说没有用,看你伤养得如何。”
“好!只要你和阿满不离开我,我都听你的!”
卫循如今是有妻万事足,他想了这么多法子,终于让阿鸢开口,怎能不激动。
阿鸢指尖绞着衣角,心口怦怦直跳,死去的心有复苏的迹象。
她压抑着心跳,转过身去,丢下一句“随你”,便匆匆出了门。
卫循这次没有再拦她,他能感觉到,阿鸢这次是真的愿意接纳他了。
男人嘴边笑意渐深,伤口都被扯疼了也不在意。
阿鸢出了门,夜里的冷风将她脸上的燥热慢慢吹走。
她抚着跳动飞快的胸口,眼中有丝迷茫,不知今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和卫循,前后纠缠了快十年,说放下却没真的放下过。
她还爱卫循吗?阿鸢扪心问自己。
应该还爱的,不然看到卫循躺在血泊中,她不会那么害怕。
可相比爱卫循,她更想爱自己。
以前的苦,她不想再吃一次了。
至于以后怎么走,随心吧。
阿鸢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眼中的迷茫渐渐淡去。
或许不把心交出去,会快活些。
她这次先爱自己。
......
卫循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阿鸢每日替他上药,给他煲汤补血。
卫循不敢拿乔,但难得的相处机会,他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心上人。
阿鸢来别院时只有身上穿得一件衣裙,住了半个月,房间里都要被衣服首饰堆满了。
“阿满许久不见我,恐怕要想我了,既然世子爷的伤养得差不多,那阿鸢便先回京了。”
阿鸢没拒绝他的示好,但对他的态度始终淡淡的。
卫循不敢强留,这半个月都像是他偷来的,再贪心就过分了,而且他也想女儿了。
“我和你一起。”
两人的东西很快收拾好,长远雇了三辆马车,将阿鸢的东西全送去将军府。
而阿鸢,则和卫循坐在同一辆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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