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宁池的笑容在瞬间僵停。
许诺诺不知道口水不小心流在坏人身上是什么下场……
他会不会打死她?
许诺诺害怕极了,眼泪“啪嗒”一下就流了出来,睫毛长长的,被泪濡湿的眼睫尖儿扑簌簌地抖动。
嗬!牧宁池收了手。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不禁吓,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就哭成这样,一点都不像许念生。
“空调打开,17度。”
牧宁池左手一拨,将空调遥控扔给许诺诺,辗转到客厅旁的卫生间。
门框太矮,得低着头才能进去。空间太小,转个身都费劲!
洗手液、沐浴露全都是水果味!
牧宁池洗了半天,手上的甜香不减,反而更浓了。他不耐地蹙了蹙眉,心里仅存的一点耐心终于被彻底消耗光。
“找个女人这么慢吗?”
“池哥,人来了。”
门外传来一阵清晰的哭声,盖过了许诺诺的低声抽泣。然后是“咚”一声闷响,有人被扔了进来。
牧宁池走出卫生间,沙发上的许诺诺已先他一步冲了过去。
蹿得倒是挺快,跟只猫儿一样。
许诺诺抱着披头散发的妈妈,哭得十分狼狈,她看到有碎玻璃片扎在妈妈手背上,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牧宁池最讨厌女人哭。
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屁大点儿事她们都能给你哭得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阿文!”
门口的陈颂文迅速进门,将大哭不止的许诺诺从张曼身上拉了起来。
“妈妈!”
许诺诺挣扎着还想扑过去,陈颂文一动不动,轻轻拨了几根手指。
勾住许诺诺的后衣领迫她驻足,然后捏着罩衫轻轻松松便将她提了起来。
细细的内衣衣带从肩头滑落,勾挂在肘窝上,嫩白的小手在空中拼命乱抓。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女儿!”
张曼见状,疯了一般站起来,尖叫着就要扑上去,被牧宁池抬手拉住。
刺啦——
衣服质地太薄,不小心被牧宁池扯烂,露出了肩胛和蝴蝶骨的肌肤,雪白光滑。
三十六岁的张曼,保养得还不错,风韵犹存,可惜尖叫起来跟只野鸡一样。
牧宁池不喜欢鸡,毫不留情地将张曼重新扔回地板。
双目半阖,凌厉修长的指骨捏了捏眉心,这是他极度不耐烦的表现。
“谁再哭,直接把眼珠子挖了,舌头也拔了。”
牧宁池轻描淡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吓得许诺诺瞬间便瞪大了眼瞳,惊悚地看着陈颂文左手翻飞的军用小刀。
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啦啦地掉,嘴巴却紧紧闭了回去,肩膀一抽一抽的。
房间安静下来。
牧宁池终于满意了些,他半蹲在张曼面前,用刚刚从张曼身上撕碎的衣料,十分“贴心”地替张曼缓慢擦拭着眼尾的泪痕。
看起来变态极了。
“许念生,从我这儿偷了件东西,他人在哪?”
张曼泪眼涟涟地摇头,“念生,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我,不知道……”
“一年多?老婆孩子,他撇得清吗?”
牧宁池将布料一扔,拇指指腹擦过张曼被玻璃刺穿的手背,上面的碎玻璃片随着他的动作移位。
玻璃搅动骨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很快就有新的血液汩了出来,疼得张曼弓背一缩,呻吟着叫出了声。
“啊!!我,我真的不知道……”
“妈妈……”
许诺诺一双大眼睛吓得颤颤发抖,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还没哭出声音,又被起身靠近的牧宁池吓得迅速捂住了嘴。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生起气来会不会真的把她的舌头拔了。
娇小的身躯止不住地发抖。
牧宁池站定在许诺诺面前,将许诺诺捂嘴的手拨开,拇指沾染的血迹擦在她粉白嫩滑的脸颊上。
眼泪混着血液,看上去更可怜了。
牧宁池很满意,拿出手机,“咔嚓”两声,给母女俩分别拍了张照,输了一串陌生号码发了过去。
陈颂文极少见到老大像这般多此一举,威胁许念生,他大可以来真的,直接断胳膊断腿效果不是更好?
大概是刚回特莱国,不想弄得太血腥?又或是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总是会体贴宽容一些?
可许念生踩了他的底线!
“三天,许念生如果没有出现。老的送去红灯区,小的,卖到地下拳赛场。”
地下拳赛场?
在那种血腥暴戾毫无人性的地方,成为一群男人泄欲的玩物。那这个小姑娘的后半生,用不了一两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果然,老大还是那么变态!
咔哒——
牧宁池不急不慢地点了根烟,转身。
陈颂文指骨一松,将许诺诺扔回地板,紧跟在牧宁池身后,同他一道儿出了门,侧脸看向门外的五个保镖。
“把她们看紧了。”
“是。”
许诺诺四肢落地,一秒都不敢耽误,颤抖着快速爬向张曼,肩膀抽搐得厉害。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才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妈妈……”
“诺诺别怕,爸爸会来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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