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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坐亭边,由于亭子不算大,只能坐下八个人,自然是南阳十大家族的士子先来,其他人围在亭子外。

众人一一落座。

“我先来吧!”朱彪率先拿起酒爵,想要喧宾夺主,吟出一句短诗。

“好诗!”众人鼓掌。

诗词幽美,意境深远,但可见文词功底,至少在场众人不认为自己能够作出更好的诗。

朱彪也是得意一笑,心中颇为自得,挑衅地看向韩玄,将酒爵放入水槽之中,没漂流多远,便停在邓源面前。

“献丑了!”邓源朝众人一笑,不甘示弱的也吟出一句短诗。

“好!”众人赞道。

邓源的才学不错,与朱公子的诗不相上下,皆是佳句。

酒爵就继续漂流,停在张家公子张恒面前,他微微一愣,拿起酒爵,微微皱起眉头,一时无语。

良久,最终长叹一声,“唉!在下才疏学浅,作不出诗,自罚一杯!”

说罢便一饮而尽,引得众人一片嘘声。

韩玄看向身旁有些落寞的张恒,心底暗道没想到当年汉初三杰谋圣的后代,居然如此不堪。

不过,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有衰落的迹象,张家依旧位列南阳十姓之一。

或许可以以此为契机拉拢张家,韩玄心底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另一边,小喜子重新倒上酒,游戏继续。

众人或是饮酒,或是作诗,一时间气氛融洽,终于酒爵停到韩玄面前。

一时间周围陷入安静,大家都想看看作为东道主的他,能做出什么诗来。

“大家都尚未及冠,在下就以少年作诗吧!”面对众人的注视,韩玄不慌不忙,自信地说道:“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场上一片沉寂,众人皆沉浸在韩玄这首诗的意境之中,似在品味,似在参透,久久不能自拔。

鲜艳地衣裳,高大威武的骏马,少年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一路纵马高歌,不辜负美好的时光、美好的年华……

大家都是年轻人,谁不胸怀大志,壮志凌云。

很容易便会引发共鸣,感同身受。

“好诗!”

“好!”

朱彪听完以后一愣,也不由得沉醉。

朱家身为云台二十八将朱佑的后代,族内一直武风昌盛。

如今虽说不上太平盛世,但也一直没有多少战事。

即便是有战事,朝廷也不用朱家。

朱家想要更进一步发展,就必须在文学上有所成就,朱家族长便大肆鼓励族内子弟学习古今经学、诗词歌赋。

而朱彪作为朱家长子,从小就喜欢练武,但为了家族发展他不得不弃武学文。

而韩玄所吟的这首诗,却再让他想起幼时的理想。

“再来一轮!”有人高喊道。

“对!再来一轮!”

“就是!”

一些觉得词尽的士子纷纷下场,韩玄没动他作为东道主的他岂能怯场。

张恒本就并无文采,自然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刚想起身离开,但被韩玄拉住,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张恒微微一愣,便换了个位置坐到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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