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彪他还想比试一场,也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个位置坐到之前张恒的位置。
说实话韩玄对于朱彪没有太多的厌恶感,他的性格光明磊落,为人仗义,身上颇有一股侠义之风。
除去家族关系不和外,无非是年轻人互相攀比的傲气。
而且世族之间没有绝对的仇怨,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待众人坐好后,韩玄说道:“这次我们换个玩法,增加些难度。酒爵停到谁面前时,由前一位吟诗的人出题,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
“没问题!”
“客随主便!”
诸位士子没有异议,第二轮“曲水流觞”开始。
第一位吟完诗后,给出的题目是以山水,当酒爵停在下一位士子面前时,他苦思良久,最终无奈放弃,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毕竟临场作诗实在是艰难。
重新添酒后,放弃的那位士子以美人为题,很快便轮到下一位,只见他胡乱说了几句,不明所以的诗句。
周围看热闹的士子,纷纷口诛笔伐,说他做的诗狗屁不通!
“喝酒!”
“吟的都是什么呀!”
“东拼西凑,毫无章法,喝酒!”
那名士子无奈,只能举起酒爵,一饮而尽,周围的众人这才言罢!
很快酒爵就停在朱彪面前,上一位给出的题目是桃花。
朱彪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便吟出一句诗。
“好诗!”
“终于不用去听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了!”
“不愧是朱兄!”
朱彪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夸赞,而是目光转向了韩玄,“韩兄,就以此情此景,为题如何?”
“好说!”韩玄点头,微笑示意。
众人寂静,邓源琢磨了片刻不得法,不是做不出来,而是朱彪给出的范围实在是太过广泛了,一首短诗又如何能概括此情此景。
他不禁担心地把目光望向场中沉思的韩玄,心中又有点惋惜,这次玄弟恐怕是托大了。
韩玄思索一番后,开口道:“光和三年,岁在庚申,暮春之初,会于南阳宛城之白泽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朗诵一完,也不顾众人惊为天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这首诗就叫它《白泽亭序》吧!”
朱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他此生怕是都无法做出比拟此诗的佳赋。
朱彪抬眼看向韩玄,眼中没有气愤与怨恨,反倒是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妙”
邓源听完高声叫好。
在座的士子均满腹才华,但却无人能够做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赋。
文采较好的士子连连夸赞,“结构严谨,意境悠远。如行云流水,令人如饮甘露,如沐春风,久久不能忘怀!”
“不愧是韩兄,用词言简意赅,巧夺天工,浑然天成,吾不及也!”
文采稍逊的士子想不出华丽的词句夸赞,只能说两句,“好诗!”
“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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