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完毕,就来到了今日的重头戏——加冠之仪。
赞者,设席于东序靠北。
此时,先行回房的年则走出来,站在南面。赞者把束发的鲡、笄、梳子置于席的南端。年霜身穿青色锦袍,头戴玉璧方冠,气宇轩昂,威严端庄。她向年则作揖,年则从容地坐在席上。赞者坐在年则旁边,细心地梳理着年则的头发,将头发分成两股,缠绕在玉簪上,再用黑色丝带系好,扎起发髻。
年霜在西阶走下去,年则跟随之。年霜谢,年则对。正宾净手完毕,一揖一让后,升至堂。年则随之复初位。
年霜在席前坐下,重新整理了年则的发髻,然后起身,走到西阶下一级。执冠者走上一级台阶,面朝东方,将玉冠交给年霜。年霜仪容端庄地用右手拿起冠的后侧,左手执前侧,进行一加冠。把冠戴在年则的头上,曰:“令月吉日,始加头服。摒弃你幼稚的童心,慎行你成人之德。长寿又祥和,助你有大福。”完毕,复位。赞者完成一加冠所需的一切事宜,年则站起来,宾揖年则,回到房内。少顷片刻年则再出房。
年霜揖之,年则席地而坐,年霜除去一加的黑布冠,重新梳理发髻,设笄。年霜盥洗、重新整理如初,降西阶二级,接受皮弁,端庄地右手执冠的后侧,左手执前侧进行二加冠。礼仪如同一加冠,曰:“吉月令辰,为你重服。端正你的威仪,善慎你的品德。长寿万年,永享洪福。”复位。
赞者把冠的纽带系于笄的两端,起立,宾揖之。回房,身着白色衣裳、白色蔽膝,仪容端正地再出房。
年霜降西阶三级,接受爵弁,为年则加之,年则身着浅红色裙、赤黄色蔽膝。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为你三加其服。老者无疆,受天之庆。”
到这里,加冠结束。于是,设宴席于庙室之西。
赞者洗觯酒器于房中,独自斟上甜酒;加柶覆之,柶头朝前,柶柄在后。
宾客们作揖,年则来到席的西边。宾客授甜酒于户东,加柶,柄朝前,在席前,北面。年则拜受觯,宾东面答拜。之后,年则将脯醢进置于席前,席地而坐,左手执觯,右手祭脯醢,用柶舀醴而祭之,行三祭。醴辞曰:“甘醴惟厚,嘉荐芳香。拜受祭之,以定你祥。承天之美,长寿不忘。”
之后起立,来到席的东侧坐下,品尝一下醴酒,把柶插于觯中。再起立,离开席子,坐下,把置于地觯,拜。执觯起立。宾客答拜。
完成这些后,年则置放觯于脯、醢之东的地上,离开席子。
北面坐取脯,降自西阶,来到屋的东宫墙壁,见于继父梁丘梦。梁丘梦身穿一袭紫色的绣花袍子,头戴金钗珠翠。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继父,年则自觉没有避嫌的需要,她不来,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梁丘梦也没作妖,衣着端庄,老老实实地拜而接脯,年则拜送。
年则心想:若梁丘梦能就这般安分下去,她倒是不介意保他一世荣华。
但是,梁丘梦没有做到。
最后,来到取字的环节。
年霜走下堂,直对西序。年则随之下堂,立于西阶东。
年霜庄重的说: “今日之举,欲以明志,启德行也。砚者,砥砺心志之器也,汲汲于清泉,洗尽世俗之浊,如同汝心清澈,永志不渝叙者,叙述千秋之事也,巧妙之辞,能承传神思。砚叙,乃取字之义也。
以砚者,代表坚毅之志。你当如砚石之坚,历经千锤百炼,不可轻易磨损,你亦应自律,不忘初心,为人处世,坚守道义,不偏不倚。以叙者,寓意言辞之巧妙。如同笔墨交织,能将情感抒发得体,将思想表达得清晰。言之有物,不虚不浮。诚如古人云:‘言为心声,字如面目。’
此字之义,如江水绵延,不急不躁,如古砚之坚定,如书卷之深思。愿君承此字,言行严谨,心怀诚信,慎独慎微,以终身之道。”
关于这个字,全由年霜所选,年则并未干涉。
砚叙,是希望是寄托,偏偏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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