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压到舌下,别让他咬到舌头。”
少女的提醒恰到好处,拉过坐垫,垫高头部,捏开嘴,放下药丸,按住舌头。
“咦?这里怎么乱糟糟的,我要见蔡祭酒,考核赶紧开始吧!”
一身绿袍绣群花,一顶金冠缀三珠,一张红唇正年少,言语冷冷春寒倒。
“怎么?没听见吗?我爹是太守,和祭酒是旧识!”
“您不用考核,可以直接进去。”少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恬淡自然。
“这还差不多。”
太守公子满意的走了,轻轻一跃,直接进入了内堂。
“多谢二位相救,卫仲道又能苟活一段日子,太感谢了。”
他有些虚弱,站不起来,苦笑一声,说起自己翘家离开的原因。“相师说我有早夭之相,我不信,今天差点就应了,还好托二位的洪福,我度过了这一劫,为表庆祝,我请二位喝~,嗯,这里有果酒吗?”
“你这是病了,酒不能喝,收拾一下,你们也准备去内堂吧。”少女拿着琴从小门离开,没有说原因,也没有答应邀请。
薛言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一块淡黄色的面纱。
“别动!我出一百两!”卫仲道直接喊话,大锭银子从袖口掉了下来。
薛言捡起了面纱,卫仲道急忙加价,“两百两!不,三百两!”
稀里糊涂的成了蔡祭酒的学生,和太守刘焉攀上了关系,更认识了蔡文姬这位抱琴少女,薛言掂量着五锭银子,坚定了道心,他还是太穷了,要暴富,不要抱负。
路过小巷,一个乞丐正在拿不多的食物喂猫,猫咪有些怕人,但食物实在是珍贵,它们还是屈服了,吃着食物,打着呼噜,黑色的皮毛变得柔顺了。
“家里的库房,是不是也该养只猫呢?”
薛言不是想撸猫了,他是真的担心粮食,比大海捞针还真。
推开院门,院子里的鸡鸭大鹅没有反应,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先从屋里跳了出来。“儿子!成功拜师了?”
“没有,还差十条肉干。”
“真的?太好了!”大汉兴奋的挥拳,墙壁痛痛痛,鼓起三个大包。“我就知道我儿和我不一样,是识字的!”
“记名弟子,而且,老师再有三个月就搬家了。”
“啊?为什么?”
母亲吴丽走了出来,不管孩子气的薛勇,给鸡扔了一把碎谷子庆祝,拉着薛言仔细打量,眼角的皱纹明显了一些,眼睛倒映着长高的孩子,轻声问道:“我们要不要搬家?我们都希望你能和我们不一样。”
“老师要去南方,没有带徒弟的打算,只是想着在乐浪待了5年,应该留下一些知识,我们运气不错。”
“我儿走哪儿都是运气最好的,今天吃小青还是小白?”
“小白,就它自己一只大鹅,太孤单了。”
薛言的嘴角要掉泪水了,白白的鹅,宽宽的锅,灶里还有旺旺的火。
“啊!耗子!大耗子!”
一声尖叫,薛言只觉得后背发麻,薛勇抓住了耳垂,也有些被吓到。
隔壁锅碗瓢盆纷纷落地,吴丽拿起了菜刀,“梁姐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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