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都,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阿斯兰·帖木儿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液飞溅,杯子碎片四散,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说好共同攻打介休城,他却在此时撤退!”
一位年长的将领起身:“梁师都已经撤退,我突厥孤军深入,继续围攻介休城恐非明智之举。汉人的城池坚固,长久下去,对我军不利。”
阿斯兰沉思片刻,手抚着胸前的狼图腾项链,那是突厥勇士力量与勇气的象征。“撤退?不,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岂能轻易放弃眼前的猎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梁师都的背叛,不过是一场风雨,突厥的铁骑怎会被此阻挡?”
他环视四周,目光逐一落在每个将领的脸上:“介休城虽坚,人心却有隙可乘。我们不仅要与介休城耗下去,更要借此机会,展现我们突厥人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对胜利的渴望。”
阿斯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派遣使者前往其他部落,请求增援。同时,我们要利用这段时间,加强训练,寻找城防的弱点。只要我们能坚持到援军到达,介休城必破!”
李麟戟立于城头,凝望着远处突厥营地的灯火,心中思绪万千。
阿斯兰的突厥军队似钉子般牢牢扎在介休城前,每日的对峙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梁师都的撤退虽让介休城的压力骤减,但突厥人的固执却成了新的威胁。
夜色深沉,李麟戟召来张文、王彪与高虎,密议于烛光之下。
“阿斯兰·帖木儿显然志在必得,他坚持围城,定是以为我们无力反击。”李麟戟目光闪烁,语音低沉,“梁师都的撤退为我们创造了机会,草原之上,突厥大本营,可能守备空虚。我意欲亲率一支精兵,趁夜色掩护,深入草原,奇袭突厥后方。”
王彪眉头微皱,提出了担忧:“麟戟,此举太过冒险,一旦被突厥发现,将陷入重重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李麟戟轻轻摇头:“风险与机遇并存,突厥以为我等困守城中,必然放松对外界的警惕,此刻正是他们最为松懈之时。我们速战速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文闻言,面色凝重,他缓缓站起,开口说道:“大人,您是介休城的主心骨,是军民的精神支柱。您若离开,城中人心必然动荡,万一有变,谁能安定大局?”
他顿了顿,环视在座的众人,继续说道:“我理解您想一举破敌的决心,但请将军三思。深入敌后,风险极大。”
李麟戟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里饱含着决心与不易察觉的沉重:“诸位,介休城已经历了太久的战火,民众期盼和平,土地需要休养生息。而今,梁师都的退出为我们撕开了一道裂口,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机会,突厥军队将会成为更加棘手的威胁。时不我待,我们必须行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言语的分量,接着说道:“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正如阿斯兰所想,他们认定我们只能困守于此,必然会放松警惕。要打破僵局,就必须冒险,必须主动出击。”
李麟戟转向张文,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托付:“张文,你心思细腻,处事稳健,我走之后,介休城的安危就全权交给你了。你要保证城防的稳固,同时维持城内的秩序与民生。我相信你能胜任,能在我归来之前,让介休城依旧坚如磐石。”
张文听闻,神情肃穆,郑重地点头应承:“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您的安危?”
李麟戟淡然一笑:“个人的安危,在这国家危难之际,又算得了什么?我辈武人,自当以身许国。”
他环视周围,看到的不仅是忧虑,更多的是理解与坚定。王彪与高虎互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决心;张文则紧抿着嘴唇,眼中隐含泪光,但那份坚定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张文的忧虑并未随着李麟戟的坚定而完全消散,他低头沉思片刻,又缓缓开口道:“大人,还有一事,不得不虑。您此番行动若稍有不慎,朝堂之上,难免会有非议之声。有人或许会借此机会,指责您擅自行动,不顾大局,甚至可能会有更恶意的揣测。”
李麟戟听罢,神色未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忧虑。“张文,你所虑甚是。但为官者,既要有临阵决断的勇气,亦要有承担后果的担当。若此行能解介休之围,保一方百姓免遭涂炭,即便朝堂之上风雨飘摇,我李麟戟亦无所畏惧。”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透露出责任感与牺牲精神,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王彪与高虎更是挺胸收腹,目光中流露出对李麟戟的无限敬仰。
“大人高义,我等愿誓死追随,共同进退!”高虎斩钉截铁地说道,王彪也紧随其后表达了同样的决心。
张文也站了起来,声音坚定:“大人,请您务必珍重,介休城等着您回来,我们等着您一起重建介休。”
李麟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决绝:“有你在,我无后顾之忧。待此役结束,我们共同重建介休,让它成为真正的安宁之地。”
李麟戟的话音刚落,王彪与高虎几乎是同时站起身,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两匹蓄势待发的战马,急于冲向战场。
王彪抢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麟戟,我和你一起去草原,共破突厥!”
高虎也不甘落后,紧跟着表态:“我高虎生来便是为战,草原之行,怎可少我一份?大人,让我同去,我誓以血肉之躯,为大人开道,为介休城辟出一条胜利之路!”
两人争执不下,互不相让,皆是满腔热血,誓要与李麟戟共赴战场。
李麟戟的话音刚落,王彪与高虎几乎是同时站起身,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两匹蓄势待发的战马,急于冲向战场。
王彪抢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人,我请求随您一同前往草原,我王彪虽然不才,但刀枪马术尚可一战,定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共破突厥!”
高虎也不甘落后,紧跟着表态:“我高虎生来便是为战,草原之行,怎可少我一份?大人,让我同去,我誓以血肉之躯,为大人开道,为介休城辟出一条胜利之路!”
两人争执不下,互不相让,皆是满腔热血,誓要与李麟戟共赴战场。
“二位壮志可嘉,我心甚慰。”李麟戟沉声说道,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游走,“但此行需精锐而隐秘,不宜人数众多。我已心中有数,王彪,你留下辅助张文,确保城内稳定,保障后方无忧;高虎,你随我出征,你的勇猛正适合这次突袭所需。”
高虎闻言,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荣耀,而王彪则有些失落,但随即他挺胸,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同样重大。
夜色渐深,李麟戟与高虎率领的精兵,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地踏上了深入草原的征途,一场决定介休命运的奇袭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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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长安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夜色已深,烛光摇曳,李渊案前铺展开了来自边疆的紧急奏折。
他手握朱笔,眉宇间皱起,目光随着文字的深入而逐渐凝聚,情绪也随之起伏。
臣李麟戟,谨拜表于圣天子李渊陛下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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