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林焘听这蒋芟出声驳之,料想若是不将其说服,只想蒋绍也未可应之,介时事难成矣,便出口回道:“孙明虽与豫平山上仅几年矣,然其广纳好汉,义气云天,其多有人来投之,皆仰慕我孙明大哥习之义气。昔日,我主孙明侍奉老母在堂十数年矣,虽常受饥寒亦未曾废离,后有恶吏催逼致此,使骨肉亲离。故杀吏而去,以报先母,
可谓是上穷王道,下掞人伦,而后上山作贼只是一时无耐至此,方今王朝兴盛如肉腐出虫,鱼枯生囊,人言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我主虽碧避山林之中,然其志在于平城,平城之内官吏腐坏,人人白危,其县令董长明与县出高祥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人神共愤,今行此事,乃承应天命,替天行道,虽敌众我寡,亦无可阻挡,况具内百姓受欺辱已久,若我两家联合,共起兵伐平,介时岂不是百姓傅食玉浆而迎王师乎?此时不起,天不再与,时不久留。”
众人闻林焘之言,皆有所意,蒋绍目见其下多有相附之意,便谓众人曰:“林焘之言其善,然起义之事非独有一心可哉,我等还须商议之好。”蒋潸闻之曰:“大丈夫提三尺剑当立不世之功,在今岂能因一事而犹豫不绝,我等于这水泽中已有十年矣,朝劫商船,夕避官兵,如此莫不是付身于这小泽中,寄尸骨于鱼腹手?”蒋绍闻之亦为之一振,想已避此多年,未有所为,古人言“时移而治不易者乱”,必以义起而有所为,曰:“今我等应顺应天命,起义兵,共诛暴乱,愿与孙明共联合成龙虎之势,约为联盟,我意已决,众莫复言。林焘闻之,再拜曰:“蒋头颂既有此志,想孙明必全力以赴,此乃大幸。”遂与林焘约为日期,只欠孙明前来定盟。
却说这林焘既已说服蒋绍约为联盟,不由心神舒畅,此乃大功之件,只待回山寨报以喜讯。想当日那书生,仆从几人皆神光熠熠,想毕已被孙明劫去,以此为军费,复赚粮草,再广纳人马,到时蒋绍又怎会小觑我等。然念头一想,又暗道:“坏哉,只想这孙明将那富贵夺来,又怎想对方人众,又是有功名在目,若是杀将不及,食其走脱,不免招致灾祸。”欢喜之心全无。
可谓是:舌战群儒说众人,联盟二家立首功。
回念一想道失事,还需施计助孙明。
林焘故又拜见蒋绍,言曰:“两家联盟必有一人作保,以此为诚,再者,山行路远,来时隐匿,回时必经大路遭恐透官兵所捕,望蒋头领遣人与小可同归。”蒋绍听便,复不作疑,便全二弟蒋与之同往,复派又名侍从,三弟蒋潸听之愤曰:“何故轻视与我,我已年过十七,未有几次出这白龟泽,今日我作要一同往这孙明寨处。”蒋绍本欲推辞,又想路途不远,无多大害,便又遣一知心部下相随之,旦日,蒋潜便辞兄长与林焘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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