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一劈两半的石手臂,邹天明先是大惊,接着,又是一阵惊喜。
经过一夜折腾,此时已过五更,天也在不知不觉间亮了许多。晨光中,再细瞅石像,邹天明又是一惊,从容貌和身段看,原来石像所雕竟是一名年轻女子。
邹天明心中又是一阵疑惑,他自是想不明白,为何在这样一座山丘上,要为一名年轻女子修石屋雕石像呢?再看石像下,还摆有一些贡品,竟是一位被人们所供奉的神仙般的女子。
一时间,邹天明不由虔诚地抱起被一劈两段的手石臂,想给女子安回去。
可哪里又能安得上呢!
邹天明无奈,便咕咚一声跪倒,冲石像发誓道:“易州城邹天明无意打搅了神仙女子,请莫怪罪,待查到偷走杨家砚石的贼人,一定来此,重为女神仙再塑石身!”
邹天明也不知如此说,神仙女子是否满意。待发过誓,邹天明又想把手中铁尺归还给女神仙。可是,看看女神断了手臂,又瞅瞅手中这把莫名其妙的铁尺,心中有些惊怕,更有些恋恋不舍。又不由再次暗暗发誓道:“神仙女子,这把铁尺您就让我暂借用一下,等查到偷砚石贼人,再重修石像时,一并归还给您!”
这样发过誓,邹天明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才迈步朝外走。
屋外天色更亮着许多。就见光秃秃的石丘顶,除石屋外,石屋西侧其实还长有一片老榆树林。榆树都不很高大,却都很粗壮。
一时间,邹天明又忽然想起,自己与群狼搏斗时,绝望中,听到的那声女孩子的清脆喊声,于是,又不由冲老榆林喊:“喂,里面有人吗?”
邹天明的嗓音尽管压得很低,担心会惊动了丘下群狼。但他觉得,如果林中有人,也肯定能够听到。
他喊过三遍。除了不时从林中刮过的寒风,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邹天明摇头,做梦一般开始往丘下走。因为手中有了这把神器,心中胆气也自是壮了许多。
“现在,只要挥动这把铁尺,怕是没有一头狼能够到得了近前。”邹天明想。
邹天明这样想的时候,也果真依照劈、崩、钻、炮、横的拳式,挥到了几下手中的铁尺,感觉运用自如极了。
可是,待他来到丘下,却是不见了狼群,只见一个白森森的可怖牛骨架躺在那里。地上,双是除了一些粘有血迹的牛毛之外,连点血迹都看不到。
邹天明远远地望着,心中仍是充满着恐惧,心想:“幸亏被群狼吃掉的不是自己,不然,就凭自己这几斤肉,饥饿的狼群怕是连自己的骨头都要吃下了!”
想过,又想:“不知现在这群饿狼又跑到何处去了?!”
这样想过,胆战心惊中,邹天明又掉头往山丘上走。他想翻过山丘,继续去查访砚石的下落。可他刚迈动几步,在几声清脆的喀嚓声中,又一眼瞥见自己满是血污的衣服。此时被寒风一次,早已冻得铁板一样,贴到了自己身上。
一时间,邹天明又犹豫起来,接着,又掉头往来路走。他想,即便自己能走,可带着这一身狼血去查访,不但怕难有人理睬,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回家,换一身衣服,也顺便看看丁叔那边的情况怎样了,追到了贼人没有?
一想起丁叔,又忽然想到,丁叔之所以让自己与他一西一东分头追,无非是怀疑偷走砚石的贼人,可能与制砚人家有牵连。
城西的制砚人家,主要在下岭和下岭以南的一些村庄。而城东的情况就复杂的多了。不但制砚人家多,专门干偷盗的村子也多。据说,许多强人又都是一些武功高强之人,官府都一直拿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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