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握宝剑,一脸杀气地说:“滚!”
昕芮吓得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脑子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无法思考,根本分不清来人是好是坏,只是一味的后退。男子转身看到昕芮,披头散发、裙衫破损,雪白的小腿上布满红色的吻痕,身上的衣裙无一完好,就连贴身的内衣也露出来,银灰色的绸缎肚兜若隐若现,虽然十四岁的少女身段还未长开,但胸前的小山谷大有发展之势,暗香浮动。这样一幅活色生香楚楚动人的模样,任谁是个男人都热血沸腾。
男子皱着眉头,立刻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昕芮身上,遮住她的尴尬,他轻轻蹲下,动作缓慢,怕吓坏了这只惊弓之鸟,双手扶上昕芮的手,缓慢将弯刀移开。
昕芮紧紧的握着,身体僵硬,浑身哆嗦,她转头看清握着自己手的男子,竟然是宇文轩。
此时的宇文轩不再是冷漠无情的眼神,而是满眼充满了怜爱与关心,披在身上的外袍将男子的体温和保护从后背慢慢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低沉克制的声音,却带着说不出的关爱:“没事了,有我在!”
紧绷的神经刚才还突突的跳,现在突然松弛,昕芮再也不可抑制,眼泪像珍珠连成线一样,一颗颗落下来,她放声大哭,弯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宇文轩温柔的拍着昕芮的后背,不断的细语安慰,但是昕芮除了哭,再也听不进任何的话,直至声音嘶哑,哭声梗塞,好不凄凉才慢慢缓过来。随着屋舍的烟雾渐浓,宇文轩体贴地问:“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昕芮哽咽的点点头,刚站起来,头脑发晕,手脚发麻,看着又要跌坐回去。宇文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昕芮,温声的道:“我抱你吧,得罪了。”
然后打横抱起昕芮,离开了事发现场。宇文轩将昕芮裹得严严实实,叫来自己的小厮,把昕芮抱进马车内。昕芮想起自家的丫鬟肯定还在找自己,她轻轻扯了扯宇文轩的袖袍:“能帮我向府里的丫鬟报个信吗,她肯定在找,就说我路上遇到朋友相聚,日落前回府。”
宇文轩微笑的点点头,交代身边的小厮去办,然后坐回车内。
宇文家的马车空间很大,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做,里面摆了熏香,车厢内铺了厚厚的锦缎,柔软舒适,食案上放着一架古琴,旁边还有几册书,无非是些儒家读物、兵家策论。
想起宇文轩的身份,兵部侍郎的儿子,所以喜欢这类书也正常。
昕芮收回眼神,缓缓抬头看此刻搂着自己的男子,清晰有型的下颌线,侧脸线条从耳下顺滑至下巴尖端,此刻他,炽热又温柔,冷酷又温暖,诚如心中所期待的人一样。
靠在宇文轩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温润的气息,昕芮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男女之防大家都懂,但是一路上两人都不说破,昕芮任由他隔着衣袍搂着自己,迷恋地享受这种劫后重生地艳遇。
两人一路无语,直到马车停下来,昕芮都不肯睁开眼睛,宇文轩也不动,就让她靠着,直到昕芮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假惺惺的问:“这到哪里了?
“这是亲仁坊附近的客栈,我已经包起了后排的厢房,你可以在里面梳洗整齐再回府。”他耐心交代安排的细节,声音如细雨滋润般温柔着昕芮的心。
宇文轩怕昕芮体力不支,从马车上抱起昕芮径直入厢房,昕芮环顾四周,床榻上已准备好了换洗的衣裙,屏风后面放着大浴盆,里面冒着丝丝热气。
她转身谢过宇文轩的贴心照料,宇文轩只是淡淡的说:“你先歇会吧。”然后礼貌关门离开。
昕芮重重的吸了口气,卸下破损的裙衫,利用整理自己的时间仔细复盘刚才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如果宇文轩来迟一步,可能自己已经归西了。到底是什么人和自己苦大仇深要如此害自己?他们口里所说的贵人到底是谁?
其实自己回来永安没多久,认识的人十个指头都能数得出来。昕芮想了想,难道是能仁寺的黑衣男子,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肯定不是他,那还有谁呢?昕芮冥思苦想,突然,一张俊逸无耻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除了那天自己的勇敢壮举之外,自己还哪里得罪过什么样的贵人!四皇子这个死不要脸的,自己软弱无能就使钱让别人干这种肮脏之事,好啊,本姑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四皇子,你等着,咱们太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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