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陈韫冷眼看向少年国师,云书章则满是愕然表情。
这老头他想干嘛?将这煞星叫来,他们如何还能谈事?或者说,这一番宴会,这位大学士的目的,本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要同这位凶人做个交易?
交易的对象,便是自己!
“还请国师慎言。有山乃是山上人物,他要如何,大学士府可是约束不住。”陈韫强自震惊。可不知是因为年迈还是其他,在顾左道场之后,他的双手便有些颤抖起来。
顾左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他知晓如今陈韫已然算是走投无路了。不然如何会将清微宗的忌讳都摆到明面上?
清微宗为何会在王朝内设下钦天监。监察的是天象?
非也。
监察的乃是王朝内一应山上人物。
一如皇族陆家对皇权的把控,清微宗也要将这一整座王朝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以,有严令禁止山上人物入朝为官!
若说陈韫暗中养一些修士是在打这项规矩的擦边球,那端坐在酒桌那头的云书章便是真正犯了清微宗明令禁止的忌讳。
“哦?如此说来,有山来我钦天监,大学士是不知情的咯?”顾左明知故问。
陈韫既然已经将主动权交给了顾左,便没打算在这些言语上多做留连:“自然是不知情的。我等只是寻常百姓。奉上些许供奉,才换来山上人物偶尔的照看。你们,又如何会将我们放在眼中?”
“或许,那有山是眼红国师得自太府司的横财?”
他将数百年沉滞于王朝中的恶疾赤裸裸掀开给到顾左眼前,要他知晓,皇权之上,仍受得仙家势力镇压。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保。
话中有话,却是为了占住那大义二字。
所谓君子欺之以方。
这老人亲自下场与顾左对峙,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这一番话,既有推脱,也有解释,更有低头。若换做别个讲理的来,只怕已然要心软了。
毕竟,正如陈韫所言一般,山上人物,何尝会正眼看待这些权贵?
一如陈季,整一座紫离王朝,唯有皇帝入他眼中,其他人,他懒得搭理。
可偏偏这次他面对的是顾左。
他素有匪号,哪里是讲理的人?
“大学士的意思是,想要将我入京之后种种,借着今日酒宴一笔勾销?”
陈韫深深点头,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先干为敬。其姿态如何,不言而喻。置气无用,先能活下来才是正理。
顾左点了点头,大马金刀的坐到两人中间:“可以!”
陈韫大喜,便又要再敬顾左一杯。
“将皇帝原本用于追封本国师的山上物资,再送两倍到钦天监。往日种种,自然一笔勾销。或者,折算成灵石,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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