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天还没有亮,刘研墨就扯着睡眼蒙眬的宋苕华出发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早了,结果来到算命先生处,才发现门前的队长死了。
这是一处稍显偏僻的街道。
算命先生的家是一个建有三层小洋楼的院子,房子建在院子正中,离房子十五、六米外建有一圈围墙,围墙上密密麻麻倒插着三角形的玻璃碎片儿,四角还安装有几个摄像头,透过儿臂粗的不锈钢条焊接而成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干净整洁的地面,没有花草,也没有香炉。院门外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如果不是知晓的人,恐怕没有人会将这个院子和算命这种事联想到一块去。
看到排那么长的队,刘研墨咋舌不已,对宋苕华低声道,“听说这算先生很火,但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火。”宋苕华随口说道:“你看他墙上的玻璃和那门,就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什么人,肯定赚了不少昧心钱。”
“嘘!”刘研墨一把捂住宋苕华的嘴,紧张地说道:“不要胡说,不要胡说!”宋苕华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支吾了几声。刘研墨放开她,小声嘱咐道:“小祖宗,一会儿不要乱说话,这是什么地方呀,多少有点敬畏心好不好。”
“行!”宋苕华道:“我什么也不说,这总可以了吧。”刘研墨有些不放心地点点头,又道:“我有些后悔带你来了。”宋苕华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刘研墨摇头道:“想都别想。”
看看快到八点,一个模样清秀的后生打着哈欠推开一楼的房门,旁若无人地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蹲着马步对着东方深呼吸了几次,每次呼吸都有一股白色的热气化成一团雾气消失在空中,就像传说中的吸食紫气,看得排队的人心荡神摇。
随后,他进屋燃了香烛,在院子的一些位置放上,又拿出一些挂件挂到墙上,直到将院子装点得有点像一座寺庙后,他才将铁门打开,拿着一叠小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将号发给大家,大家就按这个号来,没有号的人请回,下星期一请早。”
“大师就是大师,”排在前面的一人满怀虔诚地说道,“不但休周天,算命还要拿号。”
另一人小心地附和道,“是啊,张大师是很厉害的,远近的人都来找他算,听说他算得很准。他现在每天只早上算命,而且只算20号,去晚了的,得预约第二天,碰到周天,就得下个星期一再来。”
“你看他现在发号的样子,”前一人捂嘴小声道:“比医院里的医生专家都忙。”
发号的人走到近前,将17号发给刘研墨。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后面又陆续来了十几个人,但却都被告知,只有等下星期来了。
突然,一辆轿车停在了路边,从上面下来一人,带着香风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后生叫道:“小刘,给我一个号。”
宋苕华看到那人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后生摇摇头,遗憾地说道:“苏小姐,今天的号没有了。下星期再来吧。”
“下星期就太晚了,”苏小姐焦急地说道:“我明天要出趟远门,请你给大师说说,无论如何通融一下,给我补个号。”
那后生点了点头,向门内走去。
宋苕华心里震惊莫名,因为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苏小姐,她不就是代长天的夫人么。她还记得前几天在审计三环高科的时候,她冲进会议室找代长天吵闹的场景,她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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