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小声说道:“这个苏小姐,可不得了,他父亲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现在虽然死了,但在我们城里有一处大宅,据说是几代人传下来的老宅子。有人说她家的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她但凡有出行,或是重大决定,都要来找张先生算一算。”
“你听谁说的?”有人怀疑地问道,“不会是托吧?”
“托什么托?”那人生气地说道,“像张先生这样的人,还需要托吗?”
那人抓抓头皮,讪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上当受骗太多了。”
“你不信,还来算什么命?”那人不依不饶地说道:“将你的号给需要的人吧。”
“我好不容易拿到一号,怎么可以让给人!”那人握紧号牌,眼睛一转,低声下气地央求道:“对了,这位妹妹,能不能将那个苏小姐的事,讲来听听。”
那人听到看起来比她还年轻的女人叫她妹妹,一时间高兴得忘乎所以,卖弄着说道:“她的事可是很巧的,据说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结婚,也不相信算命,是和朋友一起来看热闹的,结果那算命先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说她第二天不宜出行,她反复思量之后,决定听先生的,结果本来她决定乘坐的小车就出车祸了,她的姐姐就在那车上出车祸死了。从那以后,她就非常相信张先生。”
就在这时,那后生走了出来,对苏小姐说道:“先生听说你来了,愿意给你补个号,但得排最后。”
“谢谢,谢谢!”苏小姐双手合十连声说道,“太感谢了。”看她的样子,虔诚得差点跪在地上。
拿到号的人三三两两散开,有的人估摸着时间离开,等一会儿再来,有的就留在原地找地方坐下等,有的到对面的茶馆聊天喝茶。
“我们等会儿再来吧。”宋苕华躲在妈妈的身后,一直躲闪着,生怕被苏小姐看见。她一个注册会计师,做的是数据工作,是科学,结果却迫于妈妈的淫威,不得不来算命,如果被苏小姐看到了,不被笑死才怪。
结果刘研墨似生怕过号了,也不知这里过号有没有重新喊号的规定,硬生生待在门口哪里也不去。
宋苕华将头埋在胸前,盯着自己的鞋子煎熬着。
还好,代夫人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17号准备。”那后生终于叫到刘研墨。
“我们。”刘研墨举起小纸条,高兴地叫道。宋苕华惴惴不安地跟着妈妈走进大门,如果不是怕被代夫人发现,她都想只叫妈妈进来了。踏过门槛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的所有的坚持都毁了,但想到有人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后,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安慰,忐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
算命先生坐在阴影里,戴着一只眼罩,穿着印有黄色古怪符号的暗红色长袍,双手拢在袖中,打扮得活脱脱像一个西方的海盗。宋苕华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笑出来。算命先生指了指前面的凳子示意。
两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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