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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了,但日子还得过。

老头离开的一年多的时间,杨喜反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悠闲,因为他感到很迷茫,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嘛,以后该干嘛,每次想到这些问题他的内心就会莫名的烦乱。

所以他的解决办法就是,老头没走时他怎么活,现在就怎么活。

每日依旧练武,除了练习棍法,老头临走时给自己的那本“武功秘籍”也每日钻研,早就倒背如流。

刚开始杨喜还有些激动,有了武功秘籍,会不会就能成为街口说书老周口中那些个飞檐走壁,一跃几十里的江湖高手。

练了半年,杨喜彻彻底底的萎了,精神上的。

这部“武功秘籍”他倒是背熟了,可是其中只有一些他看不太懂的话述,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招数。

也怀疑过是不是老头临走还坑自己一把,想来想去不得答案也就不再徒增烦恼,反正老头也只让自己背,没说要练会。

“喜哥儿!喜哥儿!”杨喜的思绪万千被一阵喊声打断,随后看到一个年轻人的脑袋从院门外探进来。

看到杨喜后一脸激动的说道:“喜哥儿,老周又在街口摆桌了,快走啊,去晚了怕是占不到好位置啰。”

听闻来人的话,杨喜“噌”的一下从院内躺椅上弹射出了院门。“哎哎哎,你等等我啊,喜哥儿。”

来的年轻人名叫王征,只比杨喜小半岁。三岁时随母亲来到新阳县并在此定居,住在西街老巷里。

王征母亲在他十岁时就因为生病过世了,那会儿新阳来了好多外来人,都是别处迁居逃难来的。

这些人来了不多久城里就爆发了瘟疫,王征和母亲也因此染上,母亲不久便离世,王征被新阳县的唯一一家医馆“扶生医馆”老板罗大夫救到家中,昏迷了三天才醒了过来。

随后朝廷派了许多人过来救治,来的多为大夫,好多人有来无回,过了好几月才平息。

王征随后成了扶生医馆里面的小伙计,跟着罗大夫生活至今。

王征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鼻孔下总是挂着吸不进去,又擤不出来的两根晶莹,傻乎乎的模样却怪讨人喜欢。

但让人不噤惋惜的是,他是一个跛脚,而且跛得厉害,走起路来身子都会摇摆。同龄的小孩给他取个一个绰号:胖鸭儿。

因为跛脚,小时候没少被其他的孩子欺负,孩子们都不愿和他玩,说他跛脚会传染,谁和他玩谁就跟着一起跛,每每看见就用石头扔他。

直到有一天,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帮他赶走了欺负他的人。

并学着从说书老周(那会儿还不算老)口中学来的江湖话说道:“以后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叫杨喜。”

“我叫王征。”

“嗯?你不是叫胖鸭儿吗?”

“……………………”

话归此时,待王征追到街口,杨喜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挤进了里面,街口已经围了里外三圈人。

他一拍好的那条腿道气馁的说道:“还是没来得及。”

这时感觉后背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杨喜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两个马扎也一脸愤愤的说:“靠啊,我也没挤进去。”随后两人踩着马扎在后面站得老高听了起来。

不怪人们对这种说书这东西如此着迷,而是夏承在战后的百姓日子并不好过,平日里大家多是在劳作生活,消遣的方式并不多。

无非是说书老周的不定期摆桌和城中心的戏园,还有几家小酒馆。

新阳县城并不大,没有青楼赌坊类的大型消遣场所,开了估计也得倒闭,笑话,现在夏承虽然说还是富得流油,但那是朝廷富,人祸将末,天灾又至,饭都吃不上了还想着放飞自我?

以至于老周一摆桌,人们就被老周口中那绘声绘色的故事吸引,蜂拥而至。老周什么故事都说,但最受青睐的还是江湖事。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老周坐在桌上,右脚踩搭桌面,右手揣着一个土碗,手肘靠膝,抿了一口碗中的酒,美美的眯了眯眼随即开口:“今日我们不说那江湖事,且说那护国之战的种种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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