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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的生活之间,总是会勾起小时候的回忆,有人说,总是陷在回忆里是一种老了的体现,也有人说是现实生活不如意,想逃避现实才总去回忆。其实说的都有点道理,但也仅仅有一小小部分的道理。我总是回忆过去,主要是自己是个怀旧的人,而人都是有情感的动物,怀念逝去的永远也追不回的时光,是人之常情,都会有这样的时刻。

我想起来的都是细小的琐碎的事情,突然记起的一些往事细节。比如洗碗时,想起小时候没有洗洁精,偶尔炒菜油比较腻,曾经用过洗衣粉去洗碗。那时多数时候吃的都特别清淡,见油腥的时候少。吃的都是菜园子里自产的蔬菜,夏季以烀土豆茄子,蒸辣椒酱,蘸酱菜,凉拌菜为主。冬天以大炖菜为主,都没有多少油。记得母亲跟别人聊天说过,我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斤油,现在跟母亲求证,她否认曾经这样艰苦,但我印象却特别深刻。那时能吃上一次烙的金黄的鸡蛋饼都是奢侈的事情。

那时住在草房里,隔着一条土路,斜对面是小玲家,在她家,她曾经拿着吃完炒饭的碗给我看,碗底部汪着的一圈油,跟我说她家每顿饭都这样,来证明她家的吃油力量。那时她家烙的散发着香味的馅饼,确实吸引着我的口里生津。母亲生活节俭,对饮食也不精细,这样的吃食不能奢望母亲能做出来同样的,也是应了常说的老话:孩子都是看别人家的饭好。

盛夏的午后坐在草房子里,街上有卖雪糕的叫卖声:雪糕,西塔雪糕,西塔奶油雪糕……听到叫卖声,心是雀跃的,又是忐忑的,想吃,又知道让母亲买雪糕这件事是艰难的,越是如此的心情,越发的觉得这雪糕得非吃不可了,吃这香甜又沁凉的雪糕成了夏日里的执念。

那时农忙季节,母亲总是趟着露水下地干活,在太阳升高并开始散发热量的上午回家,我总是熬上一锅大米粥,等待母亲回来做菜,开饭。等到我会做菜时,就把白菜切大块,洗洗就下锅扒拉,够不到大锅的身高,总是需要跳上跳下,忙乎着往灶台下塞柴火,并跳上灶台蹲着扒拉菜。

冬季,农闲的日子,父亲总去别人家打扑克打麻将,母亲很生气,那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聚众赌博是最重要的消遣,母亲生气父亲不归家,就把晚饭放在水缸上面搭的木板放物品的位置,冰冷的水吸着饭盆里的热气,用不了多久就把饭同化的冰冰的。父亲半夜回家,找到这特意冷的饭,就会同母亲吵架。吵的房檐下聚集在吊着的横木上睡觉的一群鸡也不得安宁,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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