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殃要求后退一丈的距离,还是保守了。或者说,热闹并不会因为距离的原因而消散了热度。
只要剧情足够精彩,只要人们兴致正浓,镇压只会让讨论的欲望越发强烈。即便音量小了点,但该说的也会说出来。
“哇哦,这女子好开放啊。”
“不嫁给这个巨人,怕是收不了场喽。”
“还以为她钟情的是咱们家大人呢。”
“轻浮至此,能有什么钟情可言?”
……
如此的你一言我一语,闹不清具体是哪句话因为述说者太过激动没能压制住音量而窜进了霍无殃的耳朵里。
他蹙起了眉头,明明没说一个字,但整个人的气场都冷厉了下来。
阮七因为站得近,感知迅速,忙像赶鸭子似的将众人一个不剩的都赶回了船舱。
等他把甲板上都驱除干净了,再等回头看向霍无殃……
得,锁在那位爷眉头上的乌云依旧浓密,坠坠欲风雨。
阮七挠了挠脸,走过来,遮着嘴,贴在霍无殃的耳边悄咪咪地说:“大人您放心,富姑娘即便跟别人亲了嘴儿,但她的清白还在。”
霍无殃猛然挑眉,慢慢地扭头看向阮七。
阮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就是个引雷针一般的存在,还在那儿满脸笑意地压制着心里的小雀喜,继续地说道:“刚我把人拖上船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了那个巨人的胸。虽然看着不明显哈,但她的的确确是个女人。”
霍无殃的眉宇锁得更紧了,眼中夺出了冷飕飕的光,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不满。
然而阮七却错将此种表情理解成了“难以置信”,继续抑扬顿挫地说:“我开始也不相信啊,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长这么高一大个儿?所以啊,我就多捏了一下,软的,真的是软的。”
霍无殃淡淡一笑,非常清冷地问:“小七啊,你……想娶她,是吗?”
“啊?啥?”阮七傻了眼,再抬头去看霍无殃的神色,那是妥妥的不似开玩笑。
他吓傻了,忙地确认:“不是,大人,您啥意思啊?”
霍无殃很认真,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你不是想娶她,就把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烂死在肚子里!一个女子的清誉,不是你玩笑时候的谈资!”
阮七这才意识到了霍无殃怒火的触发点,忙地解释:“大人,我不是有心的,第一下真的是无意。然后,然后就就,就是好奇。不不不,也不是好奇,是下意识……”
他越说越乱,越解释越觉得解释不清。
“呼通”一声,阮七干干脆脆地跪了下来:“大人,我绝对是无心,您千万要相信我的为人。”
这一声“呼通”,也是凑巧了,落水女子就在这个时间点上精准地醒了过来。
富有才开心极了,欢快地招呼霍无殃来看:“醒了,醒了,她醒了,她活过来了。”
霍无殃即刻舒展了眉宇,嘴角也迎上了同喜的微笑。
他已是顾不上给阮七“定罪”,但转身的时候还是来得及踹了阮七一脚。
阮七被踹歪,又忙地再跪直。
罪人就该低头,他这点做得非常正规。
霍无殃来到富有才身旁,蹲下来用一双柔目看着她:“你真厉害,是你救活了她。”
富有才开心地捂住了嘴,巨大的成就感和被肯定的荣誉感让她一下子笑得都看不到眼睛了。
霍无殃随着她的笑也浓化了脸上的笑意。他只匆匆看了一眼落水女子,就又马上陷回到了富有才喜笑的眼窝里。
“她刚刚醒来,身子虚,我命人给她收拾个房间出来,让她先安顿一下?”
富有才连连点头:“嗯,你给安排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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