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声音极致温柔地开口问:“告诉本宫,你和他什么关系?”
女子在叶瑜与柴羽的保护以及宽慰之下也从惊恐之中稍稍得以冷静,
“王妃,民女与秦少爷并无关系,民女一直与舅父舅母住在城外,前日民女替舅父舅母给秦府送绣品遇上了秦少爷,秦少爷要民女给他做妾室,民女不愿,他今日便带人上门逼迫民女,舅父为了护住民女,争执中被推倒,撞破了头,舅母趁乱护着民女逃了出来,逃跑中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情况不明,求王妃救救我们。”女子向着叶瑜再度苦苦哀求着。
“本宫听着,这其中是强抢民女的意思呀?貌似还夹着人命呢,秦少爷?”叶瑜转头冷冷地质问道。
“她胡说,她舅父是自己没站稳才摔倒在地的,她舅母更是自己掉下山崖的,与我等无关。她舅父收了本少爷的银子将她买给本少爷作妾室,何来强抢一说?”
“契约凭证呢?”
“我们并未来得及签署契约,本少爷的手下都可以作证。”
闻言叶瑜忍不住讥讽般轻笑了两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秦少爷,他们是你的手下,为你作证,如何让众人信服?依本宫看,你们各执一词,皆无凭证,不如交由官府去审理裁决吧!本宫今日正好得空,也陪你们走一趟,看看本宫这闲事是否管得不应该。”
若是只有那名平民女子,秦旭宏倒是不介意走一趟府衙,在他的狐假虎威之下衙门多半会顺着他。可是叶瑜要是跟着去,吃亏的多半是他,说不定还会将此事闹大。所以,他不得不迫于形势而放弃。
“算了,区区贱女人,本少爷还不稀罕呢。今日看在煜王妃的面子上本少爷就放过她吧!走…”秦旭宏话落就招呼着手下一同离开。
见状叶瑜也见好就收并不为难他,“如此,本宫就多些秦少爷给本宫面子了。”
叶瑜明白单凭一张嘴并无有力的证据证人之事再继续深究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若闹到御前更是对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事,如今秦旭宏愿意低这个头放女子一马,那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京城是太子党的天下,叶瑜是外来人,许多事也是有心无力。
秦旭宏走了之后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叶瑜与柴羽便护送那仍然有些忐忑不安的女子回家。
马车从京城驶出不久便进入了城外的一出村落,最后在一处有些破旧的院子外停下。
女子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就迅速往屋内奔去,叶瑜与柴羽跟在其后逐一下了马车,她们先是环视了一下这处宅院然后才缓缓往屋内走去。
破旧的宅院内此刻是满目疮痍,想来是方才秦旭宏带人过来抢闹之后留下的手笔。
“舅父,您醒醒呀…”
她们刚靠近堂屋便听到里面传开哀嚎声,她们疑惑地对视过后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一农夫躺在地上,那女子正跪对着他哭喊着。
叶瑜见状立即上前查看农夫的情况,探过脉搏之后急切地问:“可有银针?”
女子听完只是慌乱地摇了瑶头。
叶瑜凤眸闪烁了几下后立即转向柴羽伸手从她怀里取出她们方才买的一支簪子,接着从桌角的竹筐中翻出剪刀,将簪子上的细针剪下,放在烛火中烤过之后便扎进了农夫头顶的几处穴位,农夫原本微弱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
她这才松了口气,宽慰女子:“放心,他性命无碍了,具体情况还需请个大夫来看看。”话落她向一旁的小丹伸手,小丹会意地拿出一个银锭子放在她的玉手中,她转手便给了那女子。
女子连忙对着她磕了几个头:“谢谢王妃!”
“天色不早了,你既已经无碍我们便走了,为了防止秦少爷再找你的麻烦,你们最近先避一避吧!”
“民女明白,谢谢王妃的大恩大德!”女子说完又是一阵磕头。
叶瑜见时辰不早了,她们还需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去便不再逗留,疾步出了院子上马车离开了。马车上柴羽忍不住抱怨:“我挑了许久的簪子就这样被你毁了,你可要赔我!”
“赔,改日我再陪你重新挑选!”叶瑜有些宠溺地看着她说着。
“别改日了,明日就去,免得你后悔!”
“行,明日午后你来王府找我。”
“行!”柴羽这才满意,随即又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说:“瑜姐姐,你今日从秦旭宏手里救下这女子,怕是又一次得惹了秦家,我担心皇后和太子他们会为难你!”
“放心,他们不敢轻易动我!”叶瑜说得十分淡定。
话虽这样说,但叶瑜心里也有点没底,有道是'暗箭难防',尤其是后宫之人,手段隐晦,不得不防。同时叶瑜心里早已明白,无论是否有与秦旭宏有过这些冲突,她都已经是太子党的敌人,从她嫁进煜王府开始,她便逃脱不掉要被太子党算计了,她也一直等着他们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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